盛微宁听着这状似遗憾的语气立刻兴奋起来,结果头顶再度飘下冷飕飕的嗤笑:“虽然你们没有他必须救你的关系,不过聊胜于无,勉强凑合吧。”
来不及冒泡的喜悦顿时灰飞烟灭,盛微宁情急之下争辩:“你要用我威胁程晏池?我只是他弟弟的未婚妻,而且他们兄弟素来不和睦……程晏池不一定会来救我,你算盘打错了!”
“他人还没来,你怎么知道拿你做人质管不管用?”
男人重新把胶带贴住盛微宁的嘴:“程晏池如果不来,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紧跟着,盛微宁的耳垂突然传来剧痛,一枚银色耳钉卷入了男人手掌。
“把这玩意儿送给程晏池,告诉他,假如他明晚不按时出现,这女的我就自行处置了。”
*
套房鸦雀无声。
“程先生,您要去救盛小姐吗?”
程晏池没搭理贺章,视线转回两个挂彩的保镖,淡淡道:“出去。”
他态度温和,也没追究保镖失职,瞧着丝毫不担心盛微宁的处境。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保镖推门进来:“程先生,韩闵派人送东西来了。”
程晏池修长的双腿架在桌面,披着件黑色睡袍,玩味地笑:“哪个地方的零件?”
他神态懒散,只是话中的含义叫人不寒而栗。
贺章诧异地瞅了眼程晏池,他还以为程晏池会去救盛微宁。
毕竟是他睡过的女人,又被他牵连才遭受绑架。
没想到,程晏池言笑晏晏,全然不在意。
保镖将一只小方盒送到书桌。
程晏池眉峰微动,手里把玩着拆信刀,随意挑开盒盖。
——沾血的耳钉赫然入目。
程晏池神色如常,用刀尖勾起那枚六菱形的雪绒花耳钉。
日辉偏斜着,耳钉打磨精致的棱角缓缓折射出幽光。
盛微宁很喜欢这对耳钉,经常佩戴。
他们第一次做,他好像就见到过。
如今这东西沾了血,再漂亮也透着不祥的血光。
程晏池嫌弃地丢到桌角。
贺章眼瞳缩了缩:“韩少对盛小姐下手了?”
程晏池抬眸瞥向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