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真没立场说出口,以我男人的角度看,你距离合格的丈夫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程晏池身姿挺拔挡着他视线,薄唇泛起凉薄弧度,眼底寒意流窜:“她不欠你什么,万里迢迢蹚浑水只是想求得一个心安,不要把你对自己的愤恨转移到她身上,你听见了,她要照顾应欢,假如事实真是那样,你别沾手应欢,这是你欠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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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觉得三天眨眼就过了,然而,盛微宁自那天起就度日如年,彻夜难眠。
她既盼望快点见到活生生的应欢又害怕应欢真的那么糟糕,不晓得届时怎样面对。
其实不仅是盛微宁,祁寒舟的心态更不如她,只是没真正表现出来。
三人里,最淡定的的莫过于程晏池,有条不紊安排了一系列应变计划。
接到应欢,他们马上就得离开利雅得转移到麦加,之后立即回西京。
可是三天之后,情势急转直下,因为祁明渊收到风声提前回国。
帕克小镇的庄园住了不少祁明渊的人,阿依莎派人前去试探的时候,不慎打草惊蛇,尽管事后亡羊补牢,可惜蛇已出洞,再不可能放弃猎物冬眠。
祁明渊藏应欢藏了两年,自认未曾让阿依莎发现应欢的存在,得知阿依莎的保镖窥伺庄园,他毅然抛下生意连夜坐飞机返回家中。
阿依莎只能打电话给盛微宁,让他们见机行事。
“赛琳娜,西蒙是我丈夫,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们必须连夜离开,否则会有冲突。”
祁明渊回来,事情只会恶化到更不可收拾的地步。
盛微宁六神无主,扣紧手机,无助地看向把玩袖珍军刀的程晏池:“我们怎么办?”
“你们护着应欢就行了。”祁寒舟面罩寒霜,手里拿着软布同样在反复擦一把军刀,冷光折到黑气缭绕的眸底,一片森森雪亮:“我解决祁明渊。”
“想法很美好,但我们在他的地盘,稍有不慎四个人都得搭进去。”
盛微宁瞥了眼沉默的程晏池,眉骨间的锋芒更为凌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今晚平安带走应欢最重要,既然万事俱备,我们现在就去古镇,就算闹到不可收拾,我们也不能放弃。”
话音刚落,程晏池放下军刀随手拾起一支飞镖准确掷向墙上的镖盘,清冽的嗓音吐字干净利落。
“坐车来不及,找直升飞机过来。”
程晏池当机立断吩咐手下放火烧庄园,配合阿依莎的人强行闯入救走应欢。
与此同时,前往机场接应祁明渊的裴嵩在偶然触及大厅经过的一位东方轮廓的女人时,脑中灵光乍现,终于想起自己那日撞见的人是谁!
祁明渊西装革履,大步迈出航站楼,他的容貌与祁寒舟四分相似,眼神锐利,看似儒雅实则周身阴骘的气场却迫得人难以喘息。
裴嵩眼睛一亮,快语:“少爷,我们等你很久了,盛微宁应该来了利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