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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所有的委屈如海水般涌来,徐简婷眼眶一红,眼泪像断了珠子往下落。
想不到,胡霆峰竟然会因为我的货而无辜死亡,这让我怒火中烧。
可我却毫无办法。
我像个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图拨开那团白雾,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玛拉纠结地揉着头发:“在这里,普通的人就像羊一样,只会咩咩叫,不知道凶险也无能为力,被人一杀就死,生命完全没有价值。”
她还想说,脑门被我用纸团砸了个正着,才意识到不该说这么伤心的话题。
我心里哀叹一声,对徐简婷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很多:“你还是尽快回去吧,这地方恐怕不适合你。”
“要是能待在国内,谁会来这地方?”徐简婷似乎有难言之隐。
看着她憔悴消瘦的身影,我心里忽然流淌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涩,虽然只认识了短短数天,见过几次面,此时此刻,却恍惚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凉。
“这样吧,我那旅馆还算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你若是觉得外面不安全,可以暂时住在我旅馆里。”
徐简婷不置可否,目光有点呆滞。
失望地从徐简婷家里走出来,关于我丢失的货物,唯一的一点线索也断了。
雨下大了,雨水冲刷着树梢,发出白噪音一般的哗哗声。
我和玛拉回到旅馆,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发愣。
远处的青山被雨幕蒙上了一层纱,看上去分外悠远。
远处的河涨水了,奔涌的河水冲刷着堤岸,发出急促的涛声。
“阿哲,你这人很……独特,强大莫测、骄傲跋扈,甚至充满了匪气。”玛拉这次没有用很成熟的语气,很符合年龄地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对玛拉露出一点半带玩笑的调侃:“我怎么就匪里匪气了,我从来没有脚踩亚太、称霸全球的野心,最大的理想就是想花钱的时候有得花,除此之外,也就没别的想法了。”
玛拉伸出一根手指,反复转着自己鬓角的发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身边总是有不少形象良好的美人。你好像是个抛出了诱饵的猎人,等着猎物上钩。”
“说得我好像整天干欺男霸女丧尽天良的事,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
“是么?”一支圆珠笔被她耍得团团转,看着她那白皙纤细而又灵活多变的手指,我心想,古人说的芊芊玉手也不过如此。
“这两天我太累了,跑了很多路,”玛拉走到床边,一头就倒了下去,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小姑娘还是很好看的!
我气血上涌,心如鹿撞,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可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仿佛一道雷电照亮了我的脑海,我闭上眼睛甩甩头。
从年龄上来说,还是未成年人,虽然班缅里这边无法无天,但我还是要恪守自己的底线……关键是,真若祸害了她,对她的身心都是一种摧残。
先养着吧!
再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就坚定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