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长后,我重新回到夕妍的卧室,她坐在床沿上,没有扎的头发披肩散开,正盯着自已的来回摆动的脚,以夕妍的神情来判断根本算不上是紧张。
“姐姐我回来了。”我故作轻松地和夕妍说。
“走过来,想要你抱。”夕妍嘟起嘴巴,冲我张开双臂,满眼期待,“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在夕妍身旁坐下来,搂住她亲了她的头发一下,又再她的强烈引导下亲了她脸蛋一下,香香的,软软的。
“嗯~小忱我们现在还有危险吗?”夕妍在我刚放下防备想要进入温柔乡时,问了一个令我措手不及的问题。
“……”我一时脑袋想不出要怎么回答夕妍。
“那就是有了,不过呢,只要小忱和我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无所谓。”
“别瞎说,晦气不,什么死不死的,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夕妍刚说出“死”的时候,我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以为刚开始的夕妍回来了,不过在看到她眼睛的时候我才安心下来,因为里面不是痴狂,而是坚毅。
“嗯……知道啦,那危险是什么能不能给我说呀?”夕妍在说话的间隙不停地亲我的脖颈,弄得我很痒痒,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好想直接什么都不管不顾沉溺在温柔乡里,直接扑倒夕妍,然后……
“我也不清楚。”我模糊地搪塞过去,还没有到向夕妍坦白的时候,再者说,我感到只要再给我一段能够静下心来思考的时间,我就能发现阮筱所忌惮的东西,所以只能暂时再骗夕妍一下了。
“真的吗?”夕妍的语气似乎信,又似乎不信,只是嘴巴顺着我的脖颈向上一路狂飙,直到堵住我的嘴巴。
“真的吗?嗯?唔……”
“唔……真的。”
“没有骗我?”
“嗯,没有啊。”
“……”
夕妍每次只短暂地抬起头,给我回答问题的时间,紧接着便继续下一波攻势,幸好我修行得足够多,不至于道心破坏,一般人早已经招架不住沉溺在夕妍的怀柔政策中,把实情说出来了,只是接下来得到的不是和夕妍的进一步亲近,而是局势大乱,和不可控的夕妍。
夜深人静。
夕妍躺在旁边安稳睡着,微微的鼾声是我最享受的幸福,因为那证明夕妍睡得很安心,能让她安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给夕妍掖好被子,踮着脚尖走出屋子,到客厅后,穿上外套,打开客厅的窗户,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皎洁,纯白的月光中没有了往日黯淡的灰色,而是足以令人冷静下来的那种白。
我用手在外套口袋里摸索,拿出兜里被那包会来事的年轻员工塞的荷花,拆开点上一根。
“嘶——”
丝丝凉风透过仅剩的纱窗吹进来,令我不得不看向窗外,望着远处一排排的高楼,竟没有一户人家的灯是亮的,看来真的是夜深了,都睡得很安稳。
晚上尽管夕妍后来软硬兼施,我依旧是没有松口,只是告诉她我不清楚,又折腾了许久夕妍才满意地放过我,躺下睡了。
“呼……”猛吸一口烟后过肺,慢慢吐出,感觉有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肺散播到全身,不过倒是让我脑袋有些清醒。
于是我盯着微弱的火光,开始思考那终将要面对的难题。
分析问题讲究的是思路,首先,要弄清楚什么是已知的,能够让我利用的,通过白天的传闻和阮筱在暗中监视我的行为可以判断出来,事实上的情况并不是阮筱所表现出来的稳操胜券,而是她忌惮我,忌惮我发现翻身农奴作主人的方法。
另外,如果真的像我白天推测的那样,阮筱和我是男女朋友的消息是阮筱她自已放出去的,就说明陈欧偷偷录的这段录像是很有威慑力的,不然不可能使阮筱无计可施,最后无奈出此下策。
那么好,她忌惮的东西有一样,就是这段录像,可是为什么这段现在即使依然存在也没有用呢,我猛吸一口烟,对,重点不是这段录像,而是拿到这段录像的人!
如果是陈欧发出来,那么自然众人会因为传言而不相信,可是如果是我放出来,再加上我各种证据证明那就是强吻,阮筱她就是强人所难呢?
至少会得到众人的认识,虽然结果仍然不能确定,毕竟这么一个大公司的女总裁,社会各界都有一些高端人脉,但是好在现在是新媒体时代,只需要媒体曝光,自然会得到广大网友的关注,众人拾柴火焰高,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我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关上窗户,把烟盒塞进口袋,捋了捋头发,不错,我找到了她所忌惮的方法,那就是我亲自拿着录像曝光。
那么就又产生了几个问题,一,那段录像我怎么拿到;二,究竟要收集到什么证据才能十拿九稳地证明那个是强吻;三,到底是直接放出去鱼死网破,还是说用这个来当做一个筹码来和阮筱谈判。
第一个问题,我左思右想,突然想到陈欧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他脑袋一晕,曾经把那段录像发给过夕妍!果然,陈欧是最大的败笔,等明天夕妍醒了看她手机上的录像还有没有。
第二个问题,我可以请一个律师或者微动作鉴定的专家,让他来看这段视频,毕竟他不可能知道其中的人物是谁,让他来判断阮筱是不是在强迫我,这样就能得到一个公正的证明。
至于第三个,我更倾向于和阮筱谈判,能不鱼死网破就不要闹的纠缠不清,毕竟我最终目的是脱离阮筱的势力范围,并解除我和夕妍的危险,只是,这谈判不知道会不会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