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叫我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黄玫瑰鲜艳欲滴,被何远森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紧接着江北邻凉凉的声音传来:“为避免有人过敏,律所办公室基本上不会出现鲜花。”
“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玩味道:“你送错了,沈律师并不喜欢黄玫瑰。”
何远森脸色一僵,游刃有余的姿态不再,停顿几息这才不冷不热道:“是吗,那我要多谢师兄提醒。”
“不客气。”
谁料何远森的敌意被江北邻尽数接下不说,甚至无所谓的点点头,任由他道谢。
短短几句,就无端落了下风的何远森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他目光悠悠看向花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办公室也紧跟着陷入沉默,只有江北邻平稳翻动纸张的声音,沙沙作响,让何远森更加心绪不宁。
似乎还未见到沈禾,就已经输了……
输?
他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江北邻,一个想法在脑中不断盘旋。
有争斗……才有输。
难道师兄他……
“师兄这么多年,身边似乎一直没有合心意的姑娘?”何远森忽然问道。
回应他的只有淡淡的一声“嗯”,江北邻甚至懒得抬头,用气定神闲无所谓的气场,轻易的将何远森沉得急躁且迫切。
他不甘心,自此追问:“难道师兄就不动心吗,你身边这么多人……关小姐,林雪悠,还有……”
何远森顿了顿,直直看向江北邻,迫切的想要证实什么。
于是咬牙质问:“师兄这么关照沈禾,难道不是对她有意思?”
换来的仅仅只是江北邻的疑惑抬头,神色莫测地看向他,挑眉诧异道:“我没必要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有兴趣。”
他轻嗤一声,压下心中不耐烦,“麻烦。”
却下意识不肯细思为什么在见到何远森的第一眼,就选择阻止他见到沈禾。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
何远森点了点头,随即收回视线。
在无人注意到的右手边,手机却在显示红光,将方才的一幕幕悉数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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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小丫头……”
“……麻烦。”
一句句传入沈禾耳中后,何远森随即安慰:“我不是有意挑拨你与师兄的关系,但沈禾,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其他人也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好。”
沈禾耳中还环绕着江北邻不屑的声音。
她难免的,想到最近江北邻穿得格外严实的衬衣,领口禁欲地扣在最顶端,衣袖也不再像往常那般会慵懒地挽起……
一切不过是因为那晚在车中,自己下嘴过重咬出的细碎痕迹。
可如今痕迹还在,他却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无异于一盆冷水将沈禾浇地透心凉,让她瞬间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