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挺过瘾。
“热,好热,我好热。”
严从锐一边在地上蹭,一边胡言乱语。
唐思连忙探身去抹严从锐的额头,手指滚烫的触感让唐思心里一凉:严从锐发烧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是在流放路上,都是缺衣少食的,更别说药了。
马有才去采买的时候,严家大房让捎带的也大部分都是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很少。
她们不像苏沫,苏沫和官差能搭上话,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拿银钱实打实买来的,花的钱自然不多。
罗姒当时给的那些钱,她拿去让官差帮忙捎带了不少东西,可是大部分银钱都进了官差的腰包,就连吃的都被克扣了一些。
更别说药了。
现在严从锐发起高烧,唐思担心的要命。
她连忙去找罗姒。
“娘,锐儿高烧了,这可怎么办啊。”
罗姒一听就急了,好歹是自己宠大的曾孙,这种荒郊野外的发高烧哪里能行。
万一烧糊涂了,可就麻烦了。
她可是听说,有的人家因为孩子发烧没钱医治,烧坏了脑子的。
如果严从锐烧成了傻子…
罗姒都不敢想下去。
她连忙拿出一些银钱塞给唐思:“你去跟官差说说,换点退烧药。”
“好,我这就去。”
罗姒又叮嘱一句:“别怕花钱,捡着好的来,先让锐儿退了烧再说。”
唐思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流放这一路过的太紧巴,除了必要的时候罗姒给她点首饰让她换取东西,唐思就没碰到过钱。
突然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她竟然激动的想要流泪!
这是钱,是实实在在的银锭子。
她流放路上还从来没碰过实实在在的钱呢。
“我这就去。”
唐思又呢喃一句,收回神游的心思,连忙向官差跑去。
这时候,还是先给孙儿严从锐看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