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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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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陡变,漆黑如海底汹涌暗潮,突然间闪过一道凶残的光,她暗道不好,想躲开!

下一刻抓着她双臂的手骤然使力!

“啊。。。。。。。-”

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晕过去,她的叫喊声又被他手掌死死堵住,像是要狠狠折磨她,对着伤口重重挤压。。。。。。

!FUCK!

呜。。。。。。。。。。。。季景澜如受了重伤的哑兽,再次跌落在马背上,仰着头,奄奄一息,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浑身抽搐起来,长长的睫毛簌簌颤抖。她望着天,努力地睁大眼睛,疼痛的泪水蓄满了眼圈晃来晃去。。。。。。。

刚刚杀了一个人,她血液里残留的暴力因子突然疯狂积聚,像卷夹着冰雪的暴风,她现在想扫平这里,杀了他!一刀捅进心脏!干净利落!

季景澜手指颤抖的一点点用力扣紧,短短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让她生出冷酷来,可疼痛又提醒她此刻必须要忍耐,必须。。。。。。。

他沉默的,用冷冰的黑眸低头审视她,突然,竖起马鞭的把柄用力顶着她的下巴,纤细的脖颈就在他凝视的目光之下,不住地颤抖。脆弱的,他只需要轻轻用力,就会敲断她的脖子。

季景澜恢复些许理智,松开了蓄势待发的指尖,像是才察觉到危险,她视线弱弱的迎向他,睫毛眨动间,眼泪顺着面颊串串滑落,她委委屈屈的无声哭泣,一双乌黑的眸珠凝着晶莹的泪滴,整个人仰在那,凄惨的像是静等罗刹索命。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显得如此漫长,他眯了眯眼,终于收回马鞭,也放开了她的嘴。她呜呜的发出声音:“救命。。。。。。。救命呀。。。。。。。”

季景澜喘息着哑声叫道:“娘—好痛啊—。。。。。。。好痛啊—娘。。。。。。。”断断续续地,终于一声高过一声,她发誓她还不曾吼的这么惨烈过,电视上生孩子怎么叫的她便怎么来。

她感觉到马背上的男人仍在看她,以一种刀锋般锐利目光。。。。。。。

“啊啊。。。。。。。”马背上的姑娘一张脸满是泪痕,妆容混着血,红白交错,一块儿一块儿的,惨不忍睹,又因惊吓过度,瑟瑟颤抖,活像个可怜虫,还是个被斩断了尾巴的毛毛虫,哪有刚刚的张牙舞爪,牙尖嘴利。

“阿鱼啊。。。。。。。”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陈氏在郑嬷嬷的陪同下趔趔趄趄的跑向季景澜。东秀也清醒过来,一咕噜爬起来呼喊着小姐。

一声厌恶般的低哼,那男人手一动,季景澜那耷拉的胳膊瞬间被端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甩了下去,她蜷曲着,浑身像被大车辗轧过,疼的脑袋晕眩,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攒足精神,双腿借力使力,又谨慎防备着被发现什么,落地时侧摔着匍匐在那,还没缓过气,就被哭着跑过来的陈氏一把搂起:“阿鱼,我的儿啊,可吓死娘了,出了这么多血,快。。。。。。。让娘看看伤哪了。。。。。。”说着飞快地检查起季景澜身体,看着女儿全身如浆洗,狼狈不堪,左肩上还在冒血,她失态地大声喊:“郑嬷嬷,去找药包,拿止血药来!快去!”

季景澜垂着头,没骨头一样趴在陈氏怀里,肩膀耸动。哭也是一门艺术,博大精深,季景澜由呜呜的恐惧到后怕的抽泣。。。。。。。可那脸上又哪还有泪,眼底心中涌动着满满的怒火。

陈氏也跟着哭,还像对待她小时候那般,拿手温柔地抚了抚季景澜的囟门:“阿鱼回魂了,阿鱼回魂了,回魂了阿鱼,娘在呢,别怕,没事了。”

季景澜不由得更贴紧了陈氏。

“小姐。。。。。。。”东秀跑到跟前大哭起来:“小姐,我们没死,没死。。。。。。。”跟祥林嫂似的来回重复着一句话,没忘拿着帕子轻轻给季景澜擦拭脸上的污秽。

手臂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季景澜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她恨恨想,他最好别有落她手上的一日!季景澜冷冷的瞪着眼下的黄土地,视线所及是几个骑马之人来回的查探,看来是在收尾。。。。。。突的,远处草丛间有一截象牙色的木头映入了她眼帘,细细看去,那是雕了大半的小狗,胸腹间整个镂空的,憨头憨脑,一对耳朵如两把扇子占据了半个头部,肚子圆滚,上面的斑点雕的精细,头部已成型,眼睛占据比例大,吐着舌头,形象逼真,意态可掬。。。。。。。想是刚刚她挣扎时从对方身上挥打下来的。

季景澜的眼睛一向好使,就在她看清楚那男人五官时,就认出他是那骑马溅了了母亲一身水的狂妄之徒,看到这截根雕她就想起昨晚,没想到这一趟竟是三番两次碰到,还真是阴魂不散,冤家路窄。。。。。。她微微眯起眼来,回想着刚刚发生的细节。。。。。。确认着她并没有因为恼羞成怒而做出太出格的动作。

只是,如果有心细者就会发现刚刚劫持她和东秀的蒙面人心脏处有个窟窿,虽然小,她也无法存侥幸之心,但现在已经没机会去掩盖了,好在,她一直低调,就算有人调查她,也不存在特别之处。

季景澜微微一动,嘴里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出门没看时辰,当真是无妄之灾!遭了这么大的罪她该怪谁怨谁?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毫无经验的她无从防备,形势所逼也只能忍下这份屈辱。

娘说了:吃亏是福。她还摸不清对方底细,作为一个官家小姐,她也不可能将那人如何。自此,但愿后会无期。

事情终于告于段落,这时候,季家随行男丁都围在了一处,处理伤情。

号称官府办案的那几人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给重伤者送来药止血,孙总管几个把断了胳膊的车夫抬到了原来季景澜坐的那辆马车里。

至于季景澜的伤口,她是闺阁之女,陈氏不可能让那些官府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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