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妾曾在奇闻异志上看过,这衣物上的香闻着与书上所述一致。”
温幼清蹲身行礼,有条不紊道:“但谨慎起见,还请皇上召擅长此道的太医来辨上一辨。”
永成帝又问:“你为何会怀疑赵氏?”
“万圣节第二日,简王府的小世子在书院欺辱臣妾的弟弟。在此之前,臣妾的弟弟同小世子并无任何纠葛往来,且小世子口中多是内宅污言秽语。臣妾多了个心,便约了堂嫂一道喝茶,言谈之间发觉世子妃赵氏有异。”
“今日趁着赵氏出门,堂嫂取了证物,又怕打草惊蛇,我们才约在城外的庄子。”
温幼清做事干脆。
既然已经打算把此事告知永成帝,她就无所隐瞒。
当然,还有一点,越是坦荡,明面上永成帝对他们就越是无可挑剔。
简王妃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主动出声附和:“确实如此。”
永成帝垂眸盯着温幼清的发顶,一时无言。
乾元书院里的事他当然知道,更别提顾离殃断了顾靖华两条腿,简王当日就呈了折子。
要不是温太傅后来遇刺,宗室想必也不会轻易揭过此事。
总之,这温幼清就是个祸害。
永成帝的视线愈发阴冷。
温幼清垂眉敛目,清雅的面容不见丝毫惊慌。
顾离殃迈步过去攥着她的手,微微侧身将她挡在身后。
“离王妃,你很好,颇有太傅风范。”
突地,永成帝说了这么一句,且眼神晦暗不明。
温幼清眼睫微颤,不疾不徐谢恩:“皇上谬赞。”
顾离殃同时抬眼。
兄弟二人视线相撞,顾离殃眸底风云涌动,轻嗤:“皇兄,是与不是你叫人来辨一辨不就知道了?”
温幼清不知,他却是知晓的。
朝廷暗中培养了一批人,专门学习他国语言文化习俗,以作重用。
永成帝收回视线,吩咐殿外的心腹去喊人。
不到一盏茶,结果就出来了,确实是塞北的牛尾草无疑。
小衣上的纹样,也同温幼清所猜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