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再三叮嘱,目送俩人上了车。
回到旅社,四喜也收拾了行囊。
你干啥去?
回趟老家,我跟芳芳的事儿,说不定能成。
四喜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咧嘴傻笑。
可以啊你,不吭不哈就准备办大事了。
苏超很是惊喜。
四喜有次回旱冰场的时候认识了个纺织厂的女工,一来二去,俩人彼此有了点好感。
这段时间旅社也没啥事,他就每天掐着纺织厂下班的点儿,带女孩儿去旱冰场玩。
苏超他们都以为四喜就是想哄人家睡觉,没想到俩人这还玩儿出了火花。
好事好事,哥哥提前给你包个红包。
苏超点出一卷钱塞给他。
给家里买点东西,说不定还要去人家姑娘家,给自已置办身行头。
老大不小了,别让人家里浅看了咱。
嘿嘿,瞧好吧超哥,咱敞亮人走哪都不丢份。
四喜离开后,平安旅社就剩下苏超小山和程远三个人。
一个懒得跑,两个没法跑。
大眼瞪小眼,闲得发慌。
唉,我这辈子看来得打光棍了。
小山裹了裹军大衣,眼神落寞。
苏超知道他还在忧心自已逃犯的身份,想开导开导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陪他一起叹气。
程远盯着小山看了半晌,脑子里想起一件事。
超哥,你说小山哥的事儿,如果托关系,得托多大的官?
苏超被他问的一愣。
怎么也得是能拍板的领导吧,咋了突然问这个?
那你有认识的领导吗?
程远问。
苏超露出苦笑。
前十来年瞎混,没有这个概念。等到后来懂得人情世故,又缺乏结交那些人的渠道。
他也就在审查站、派出所能有几个点头之交,平时打听点事儿还得揣着东西去。
连朋友都算不上。
正说着话,厚重的门帘被掀开,进来两个人。
三人同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