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原委,几个人勃然大怒。
妈的,啥年代了,还包办婚姻。
小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狗屁包办婚姻,这他娘的是强抢民女,恶霸村霸。
就连刘忆苦和兰花花都听得火冒三丈,张口闭口骂娘不断。
你那什么爹啊,操。
刘忆苦啐了一口,说,程远,你甭等苏超了。他帮我们兄弟跑事儿,抽不开身子跟你去乡下。
再说郊区那块儿你们玩儿不转,我和花姐熟。
你就说,想怎么办吧。
刘忆苦突然表态,让程远很是诧异。
几个月前他们还是敌人,如今众人所面临的困局,无一不是因他们而起的事端。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仅是那时候,就算放在后来,男人之间,很多时候就是一句话、一件事,干戈化玉帛,并不鲜见。
不是冲你,这妹子遭的事挺恶心。
可能意识到自已太过主动,刘忆苦面子有点挂不住,摸了摸鼻子,干咳几声,给自已找补了几句。
程远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刘忆苦释放出友好的讯号,他没理由驳人面子。
更何况,他对乡下的情况确实不熟悉。
伤的厉害吗?
程远想到问题重点。
如果仅仅是退还礼钱,那还好说。
但现在姜妍失手伤了人,对方又是村里横行霸道的主儿,这事儿怕是不好善了。
我没注意,当时、当时我太慌了。
姜妍脸色不太好看,大半夜的突然遭逢这种事,她一个女孩子,有勇气挥刀反抗已属不易。
没死就不是事儿。
兰花花语气笃定。
再说他是强奸未遂,真报案也够他喝一壶。
小山也给出自已的判断。
你爸拿了他家多少钱?
程远问。
说是给了五百块。本来还有三大件,我爸说折成干的,不知道算了多少,全拿走了。
姜妍说。
咱公账上没几个钱了,最近姑娘们都没生意可做。
小山面露难色。
他们抽的是暗娼生意的水,旅社正常住宿收入不掺和。
先找找人再说呗,又不是上赶着给人还钱去。
刘忆苦兴许也是最近一阵儿憋闷的够呛,说着话就穿上军大衣。
都不是磨叽的人,商议一番,说走就走。
程远本来不打算让小山去,以免节外生枝。
但小山说了,他认识姜妍更早,不管姜妍和程远关系如何,他都当姜妍是亲妹子。
今天不让他去,他晚上都没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