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摇了摇头,见对方面露犹疑,只好多解释了几句。
你们自已看啊,这么些人顶风冒雨过来,骗你们干嘛。
我信他,可能真跟他们没关系。
兰花花对刘忆苦说。
那现在咋整。
刘忆苦也没主意了。
打仗还得讲究师出有名,他和兰花花都是帮场子的,总不能正主都不在,他们嗷嗷打成一片。
这不是扯淡么。
苏超可郁闷了,被道上人知道,得笑话他大半年。
双方人马都傻眼了。
暴雨中傻站了半天,打也不是,走也不是。
要不再等等?是不是你们那俩二逼还没到。
苏越为了干这一场,甚至开始为小辫儿和小坝头的缺席找补上了。
这话一出,两边儿都笑了起来。
这他妈,太滑稽了。
他们大都穿着单衣,连赶路带傻站,衣服都湿透了。
很多人这会儿冻得直哆嗦。
刘忆苦跟兰花花合计了一阵儿,照这情况,今天大概率是打不起来了。
两边正各自商量着怎么结束今天这场闹剧,忽然人群躁动起来。
那边有车来了。
有人喊。
双方人马都朝田埂那头的开阔地张望。
一辆黑色桑塔纳,一辆银灰色的尼桑巴宁面包车,正穿过田埂边斜坡这边开来。
苏超团伙精神一振,寻思着正主来了。
妈勒比,这排场比咱威风啊。
苏越骂了一句,攥紧了柴刀。
那吊毛偷的车吧。
黑娃不太相信小辫儿那群人有这个实力。
苏超一伙儿严阵以待,袖子里、怀里的家伙都甩了出来,拉开架势准备开战。
程远侧了侧身,注意到刘忆苦和兰花花也是一脸的茫然。
几分钟后,两辆车先后攀了上来,卷着泥水停在了双方人马中间。
桑塔纳的雨刷器疯狂摆动,只能看到车窗后的人影轮廓。
苏超微微眯起眼,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觉。
尼桑面包车门哗啦一声,开罐头一样,从上边跳下来十来个青年,一水的黑色雨披、雨鞋。
一个青年撑开把雨伞到桑塔纳副驾旁边,车门打开,一只油光锃亮的皮鞋踩了下来。
看清车上下来的人,苏超和黑娃的脸色都变了。
黑娃下意识的往前挪了半步,挡在程远前边,随即又想起自已也不合适往前凑,就拉着程远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