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第一时间,就回了府,并立刻写了一份自罪折子,送进了宫里。
虽然这事似乎差点就牵扯上了颜曦宁和沈清沅,但是知道真相的人不敢说出口,不知道真相的人也不敢胡乱猜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春日宴整体还是办得很成功的,至少,楚瑾浔和颜曦宁就挺尽兴。
他们去听了折子戏,赏了花,看了热闹,还看了那些闺秀们的才艺,过得相当充实。
至于虽然穿上了凤娘子亲制的衣裳准备大出风头,却心事重重的颜雪琪,谈笑风生的二皇子与六皇子诸人的感受怎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回到安王府,下了马车,楚瑾浔和颜曦宁并肩而行。
楚瑾浔非常规矩。
牵手或是一些简单的肢体接触可以有,但那只能是在府外,对着众人演戏的时候。
所以现在的楚瑾浔,虽然也很想牵起那只手,但目光瞄了几眼,终究还是没敢!
眼见得颜曦宁方向一转,直接要回清梧院,楚瑾浔叫住她:“你之前不是说,想知道为什么吗?”
“啊?是!”颜曦宁想起来,“不过你要不方便,我也不是十分想听!”
“方便的!”楚瑾浔神色认真。
对别人是不方便的,但是,今天这样的危险,也许以后还会有,既是合作关系,这方面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两人到了栖云院。
“我的外公,是闻氏家族的族长,你听说过闻氏家族吗?”
相对而坐后,楚瑾浔直接就切入了正题。
颜曦宁摇头,她没听过。京城没有闻氏!
“没听过就对了,从南夏开国,一直到二十年前,闻氏于整个南夏,都是赫赫有名的!因为闻氏先祖,是曾与南夏高祖一起打天下的。”
“南夏初立,国基不稳,闻氏先祖便带着大军南征北战,为他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辅国公,世袭五代降等!”
“按说,闻氏一直掌管着南夏的大军,几乎代代都投身军中,为南夏镇守边疆,又有多年的底蕴,应该长成为庞然大物。”
见颜曦宁轻轻点头,楚瑾浔继续说:“可事实并不是这样,闻氏子弟,十有八九死于战场,像韭菜一样,一茬茬地成长,一茬茬地死,代代青山埋忠骨,代代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但没有长为庞然大物,反倒越来越人丁单薄。历代的辅国公,都没有寿终正寝的。”
颜曦宁轻轻抿了抿唇,武将若忠勇,这就是常态!
“六十年前,天下突然就有了一个传闻,说是当初闻氏在冲进前朝皇宫时,大肆抢掠皇宫宝物,并私藏下来,还制了什么藏宝图留给后人。”
“自此,闻氏的子弟,在战场上死的就更多了。到二十年前,南夏与北齐一战,辅国公府连妇孺都上了战场,最小的是十二岁的幼子,却没有一人回来。整个府里,只余了一个因生病没能赶上出征的孤女!”
“那个孤女后来进了宫,而我,就是那个孤女所生的孩子!”
颜曦宁明白了:“所以,你才会娘胎里带毒,不死不活地挨着,是因为那些人想要藏宝图,既不想让你活,又不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