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机会,他自然要让女儿拼命抓住。
李刻一番话也算是恩威并施。
更是自认为在给秦音一个台阶下,只要顺从他的话下去。
秦音到底也是华国人,就目前的市场来看,YM在南省的市场开发是远远不够的,企业没有背景支撑,那就是一具空壳子。
秦音就算是讨好自己,也要给他点薄面“赔偿”他至少15%的YM原始股吧?
现在他言尽于此,就看秦音这丫头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了。
秦音听完,确实有些意外这个突然跳出来挑衅自己的秃头老东西居然还跟南省,跟夏家有关联。
何况,这老东西还来一句自己的女儿会嫁入夏家?
南省夏家总共就这么几个男人,照理说舅舅们也早该结婚了,难不成是大舅夏熠的儿子娶媳妇儿?
南省与京市相隔太远,且京圈向来与南省那边不太对付,双方属于互相不太看得对眼的状态。
秦音也极少能在京市得到关于南省的消息。
夏家又是更神秘的存在,便更没几分消息了。
现在突然有了渠道,秦音倒是忍不住多了几分心思,抬眸好奇低声问道:“我要不要给李总面子,那就要看李总的女儿要嫁给夏家哪位贵人了。”
“那自然是贵不可言的夏二爷,所以秦音……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能耐与我们夏二爷作对?”
李刻见秦音真的态度恭敬起来,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得意,随即下巴扬起,端得是一派耀武扬威的姿态。
他有那么个有出息的女儿,果然能让他更上一层楼。
“夏二爷?是夏燃吗?”
她那玩世不恭帅裂地表也不为过的小舅舅,夏燃??
秦音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李刻的容貌,秃顶,啤酒肚,贼眉鼠眼。
怎么看都不是一副好皮囊。
不知他的女儿会生成什么样儿?
小舅舅会娶这么一个家里养出来的女儿,他娶媳妇儿不做背调的吗?
秦音有些狐疑,当然自己两三岁时与他们相处的记忆恐怕已经作不得参考了。
如今夏家情况如何,还需要她想办法亲自查证。
这李刻狡诈,说的话她只能信一点,不能全信。
不过一码归一码。
她八卦完李刻主动暴露出来的事儿后,直截了当将李刻刚才话中的漏洞都给拎出来。
“李总这话里话外的揣测,那可都只源于揣测而已。”
“没错,我的笔风恰好就与谢玉画中的画法对上了,可这算证据吗?有谁亲眼看到你们手里那些所谓的不是真迹的‘假画’是我画的?”
“这个世界上难不成就只有一个枪手,上赶着给人补画用众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画法在你们眼前招摇,只为让你们看出来我画法与谢玉几乎相同却保留了一点独属于自己的特色?”
“如果我真是枪手,刚刚那画法上就该顺着谢玉的来呀。”
“当然,你们也可以猜测是我非要来当显眼包,可你们也检查过了,那些与我画法不同的分明颜料够新画作却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排除法来看也不是我的作画。”
“那现在要怎么解释呢?”
“莫不是我还有通天的本事在露完破绽后,在后来做枪手画画时又画得跟谢玉的作品毫无二致?”
“各位都是生意人,自己想想这逻辑链通不通吧。”
秦音的分析头头是道。
把李刻刚才全然的恶意推敲都给驳回了,脑子转的过来的生意人们也觉得李刻刚才生硬往秦音身上套的黑锅实在太生硬了。
一时间也有不少人向中立和支持秦音倒戈。
李刻没法,目光求助地看向白蔷薇,蹙着的眉头根本解不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