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事,我未必没有你们难过,只是我是父亲,我总要在你们兄妹关系里找到缓和点,我们是一家人啊。”
君哲松说得声情并茂,眼中烁动的泪光是骗不了人的真挚与难过。
阿礼的腿他当然也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站在这个位置上能做什么呢,总不能看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反目成仇一辈子吧。
亲人,最终互相中伤再多。
血缘也是变不了的。
他们终究是一家人。
老三君司澈在听到君棠月那双手曾经可是弹钢琴的时,眼底溢出袅袅冷意:
“父亲,你忘了吗?君棠月那双手可是早就弹不了钢琴了,才转而去更精研舞蹈的。”
“可上次在法院,她的手又能弹钢琴。”
“这说明她从来就是一个说谎精!”
君司澈在这件事上吃了大亏,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当初的自己蠢得离谱。
但更多的感觉是——心口酸涩。
出狱后,他一直没有再签约新的娱乐公司做音乐。
甚至,他已经开始抵触和恐惧做音乐了。
原来,在秦音的衬托下。
他的才华横溢都是假的,他根本不是音乐天才。
他的那点天赋,在秦音面前微不足道。
君司澈好几次想去找秦音正式道歉,可都被秦音身边的人拒开。
他连多看她几眼的资格都没了。
君司澈喉结哽了哽,只觉味蕾酸涩,翻涌着苦味。
他后悔了。
可小音与他已经形同陌路。
君父见老三居然帮腔小五,一时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这君家,他们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阿澈,谁又没说过谎呢。”
“就因为这个,我们便要判你妹妹死刑不成?”
君父气得心梗,他觉得自己才是要得心脏病的那个了。
君母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君哲松,看向君司澈,充当和事佬道:“好了好了,你们父子都别吵了。”
“这里是医院,阿礼还在抢救呢,一家人更是不能心散了。”
君母的话,很见效。
也很有道理。
这里到底是医院,不是争论对错的地方。
太吵,恐怕会影响里面的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