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不棱的我这么一瞅,压根儿没看出来这是两条腿,而是两根粗壮的白色玉米!
要不是他关键部位被冯老师单独盖了一小块纱布,那整个小腹以下都得是成坨的白麻!
苍蝇宝宝像是倾泄而出的大米,一堆一堆的在他大腿上蠕动,再加上是半截腿,活像……
不行!
我不能施展想象力!
很多零食都是我常吃的,不能留下阴影!
默默吞咽着酸水,视线上提,会看到他的两条手臂。
他手上仅有零星拱过去的几只蛆,看完了成群结队的,再看这单蹦儿的都不算事儿了。
只是他从手背到小臂,皮肤不但发黑,还长满了很奇怪的痂。
冯老师说那是焦痂,属于恙虫病的症状之一。
但我忍着胃里的不适弯身看了看,感觉那不像是常理中的痂。
因为正常的痂都是平铺在伤口上,待伤口愈合了,痂边才会起翘,一碰一抠就掉了。
冯老师儿子皮肤上的痂则是竖着长得,像是一片片立起的鱼鳞,贴的还很紧密。
有的痂还长得还麻麻赖赖,高高的凸起,特别像岩礁上生长的藤壶。
打眼一看,她儿子的两条胳膊加手背,长得密密麻麻的全是藤壶!
看的我头皮发麻不说,还横生而起了一个冲动,想将这痂全给抠了!
诡异的是,这些凸起的痂中间都有个针尖大的小圆孔。
我凑近看了看,那小圆孔就像泉眼似的。
往外滋滋挤着褐色的脓水!
散发出一股臭鸡蛋一样的味道。
最要命的是他胸口的皮肤都泛黑龟裂了,如同那种鳄鱼皮。
我可以想象,不出几日,他胸口也会长满凸起的怪痂,然后冒脓,溃烂……
前后不到三分钟,我眼泪都要看出来了!
跟感动无关!
纯熏的!
难怪冯老师一开始不想说,这种事属实没法说!
病到这份儿上她儿子已经不是痛不痛苦了,完全没尊严了!
不提她儿子全身都像要烂了,光那像是穿了活体白裙的下半身一般人都受不住!
“冯老师,可以了,您先给他盖上吧,别着凉了。”
我尽量神色如常的开口,顺带看了眼病床边垂放的尿袋,“他这尿袋满了,您先帮他处理下,我去客厅里等您。”
音落,我转身走出卧室,这才敢鸟悄的吐出一口长气。
实话实说,刚刚妥妥是双重刺激,眉心蹦着迪,视觉发着麻!
躲避着客厅里的储物柜走到窗边,大脑先是放空了一会儿,随即浮现出一个‘狠’字。
听冯老师那意思,大姐跟她儿子是谈过一场恋爱。
那么大姐就算发现她儿子不是物,谈崩了,也不至于给他下这种恶毒至极的蛊啊!
这蛊比凌迟处死都狠,堪称千刀万剐,一片片割下他的肉,割到最后才让他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