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顾经年道,“他想把我调到他麾下,算是有求于我。”
易妍没想到他是这么理解的,有些无言以对。
顾经年问道:“如何?见到他开心吗?”
“下次别再找他练手了。”易妍道,“他不太高兴,我教得也不自在。”
“好。”顾经年问道:“在男女之间改扮,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当日,掌握了一些要领,他便拿几个差役练了手,技艺却很差劲。
等离开了开平司,回去时恰好遇到黄虎在街边的小摊上吃面,高大壮硕的身体坐在一张小凳上,像是随时要把那小凳坐塌。
顾经年便提议给黄虎也乔装一下。
过程中,街角忽发生了一桩命案,是一个路人被捅死了。
“我去看看。”黄虎当即要起身。
“不必。”
顾经年按了按黄虎的肩,他知道那是顾继祖在清理跟在他身后的眼线。
“黄捕尉可知我要把你乔装成什么样?”
“什么样?”
“女人。”
“啊?”
“我今日刚学的,男女面相上最大的区别在于画眼……”
顾经年正侃侃而谈着,路边一个乞丐拿了个破碗过来讨钱,他便从怀里掏了一吊钱,“铛”的一声放进碗内。
但给黄虎的改扮终究还是失败了,最后扮得不伦不类,奇丑无比。
“黄捕尉见谅。”
顾经年看得摇了摇头,对黄虎一抱拳,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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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大亮。
顾府中不时有“嗒嗒嗒”的动静响起,仆役们拿着竹竿到处赶鸟。
这是顾经年的要求,宗寰心里骂着杂种,却只能照着办,她可不想杂种交往的那个恶女再次欺上门来。
“夫人,鸟全都赶走了,府里现在一根羽毛都没有。”
“知道了,做得很好。”
宗寰驱退下人,转头便对顾继业道:“他近日怎都在府里?”
“好像休假了。”
“才当差几天就休假?家里住着个钩子就是讨厌。”宗寰道,“还有,他要的小婢都买来了。”
说到这里,她狐疑地看了眼儿子,问道:“真不是你借他的名义要的?”
“娘!”顾继业无奈道:“你怎就不信我?我……”
他其实不喜欢那种小小瘦瘦的,而是喜欢风韵成熟、妩媚丰腴的。
“不是为娘不信你,而是实在想不到他那人还有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