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人敢做敢当,佩服。”
裴念示意她所有手下退出去,又道:“既已澄清谣言,顾家之事,我为外人无意插手,好自为之吧。”
说罢,她没再看顾经年一眼,转身离开。
这一趟来,洗清了纠葛,她依旧是那个骄傲、心无旁骛的开平司女缉事。
宗寰却再也无法骄傲,一句话不说,沉着脸转回内堂,一回头,见宗婀跟上来,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姑母……”
“碰我儿子,现在你满意了?!”
“娘,都怪那杂种与他那恶相好。”
顾继业又气又怕,说到“杂种”二字,声音又开始虚了。
他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抚着宗婀那被打得红了的脸,柔声宽慰。
“同样是偷情,错只错在我的女人太温柔了,被那杂种找的恶女人欺负。”
宗婀背过身去,浑圆的双腿紧并着,不让他掰开,不满道:“我们只怕要被他们欺负一辈子。”
“先忍一忍,我会想方法。”
“哼,别动我,你娘说了,让我别碰你。”
“好嫂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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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侧门处,杏儿探头往外一看,见顾经年走来,赶紧提着灯笼迎过去。
“公子,天这么黑也不掌灯,小心摔倒哦。”
“哦。”
“我听说,十一公子与二少夫人……很亲近的。”
杏儿装作无意地闲聊起来。
她今天已经听内院的一个丫鬟说过了,那天钩子闯进顾家,是从宗婀的屋子带走顾继业的,所以夫人才被逼得承认陷害继子,当仆婢的,其实也不傻,看得明白。
最重要的是,那叔嫂通奸之事,果真不是说公子。
其实,她有些心虚,因为她把公子的秘密说出去了。
可抬头一看,顾经年却没什么反应。
顾经年被引着进了内堂,只见顾采薇已扶着肚子靠坐在椅上等着。
“又让阿姐操心了。”顾经年道,“姐夫还没回来?”
“他忙他的。”顾采薇道:“今日那位裴缉事来给你出头,舒坦了?”
“她并非为我出头,为释清谣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