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盛晏之单手支颊,端视他,笑意融融。
“最后,你不能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也不能要求我履行夫妻义务。”
最后这条让傅屿深眯着眼睛揣度她几秒。
“这算和尚法则?”
“您要说是尼姑法则也行啊,我能做到,您做不到吗?”
他捻灭烟头,高大的身体往后靠。
“我从不把女人往家里带。”
“后半条,”他淡笑,“也不会强迫你履行夫妻义务。”
你来我往,盛晏之抽空扫一眼站在一边的助理,短发黑衣,只有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露出些难解的表情。
她想着,总不能把自己的后路也堵死,索性见好就收。
“劳烦傅先生让律师把这三条也写进去,写好了派人给我送过来,我看过没问题就会签字。”
于是,约法三章就这样被写进了婚前协议。
领证当天傅屿深就出差去了,一走就是一个月,盛晏之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晚上一个人美滋滋的独占婚房那张柔软的大床,少见不认床,睡得又香又甜。
这样的日子维持到婚后半年。
盛晏之准备试镜一个大导戏中的性感女二,洗完澡,抱着ipad研究经典情|色电影,恰好碰上傅屿深刚参加完一个酒会,被助理送到家门口。
他没有立刻进来,而是懒靠在门边,单手扶额,目光落在她曼妙身段上,别有意味。
不慌不忙地扯领带。
那天晚上,盛晏之第一次履行夫妻义务。
一开始有点疼,蜷缩着身体被他缓慢亲吻安抚,这才在后半夜尝到了一点甜头。
体验了一把君王不早朝的滋味。
从那之后,心中那个名为傅屿深的轮廓便越发清晰。
他是个身心分明的男人。
欲|望是欲|望,爱是爱,他可以爱着欲|望,可他的欲|望不是爱。
多么吊诡又合乎常理的逻辑。
夏藤说,这样的男人能成事,难怪庞大的傅家产业落到他手里。
她笑着反问,以后就把“身心分明”加进自己的好演员努力标准,怎么样?
夏藤白她一眼。
“不怎么样,你大概会被导演卡,说你不够共情。”
盛晏之不耐烦地啧舌。
后半夜她越发疲惫,被不知靥足的男人抱起来,按到床边。
没有一会儿又被带进浴室,扒住墙面,最后抽去力气,瘫软在大|床上。
如剥皮去骨。
完全进入昏睡状态前,盛晏之还在想。
从以前开始,傅屿深便擅长对他人的喜欢冷眼旁观。
看别人一头疯热,为他爱|欲焚身,自己却不轻易踏入感情漩涡。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只能在他的床|上扪心自问。
怎么就不能像他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