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提。
提就是在盛晏之头上倒梳毛,她没好气,“他胡来去了。”
看来被气的不轻。
夏藤也不问了,等着她消气。
消没消气不知道,10分钟后,低头玩手机的盛晏之扬着声音对司机师傅说,“师傅,能不能在下个路口掉头,往……”
顿了顿,“江赋公馆开。”
夏藤表情揶揄:“左一个狗男人右一个狗男人,你深哥回来,立刻就往他家凑。”
盛晏之不耐烦的啧舌,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举着手机快速拨弄短视频,囫囵吞枣的看过去,一个也没记住,干脆不看了,撂在一边。
从车内翻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高端礼品盒。
“今天他奶奶大寿,于情于理都得回去,不做好表面功夫怎么拿回我昂贵的耳坠?”
“哦~”夏藤拉长声音,“真是委屈你了,为了个耳坠逢场作戏。”
盛晏之刚想点头然后结束这个话题,就听到夏藤问。
“既然都这么委屈了,那今晚回去顺便问问你深哥,能不能走个后门,让你参加今年的sq十周年?”
“sq最爱追红踩低,我红的话自然有人邀请我,不需要他。”
保姆车停在s市知名的江赋公馆附近,司机师傅摇头,“不能往前开了,交通管制。”
盛晏之开始在车内收拾自己,包的连亲哥都认不出来之后,问:“没看到有八卦记者跟车吧?”
夏藤左左右右看一圈,“目前无,可能你糊。”
盛晏之:“……少说实话,不会死。”
江赋公馆是s城知名富人区,占地数万坪,傅家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带占据最大地盘和最好的视野,临湖而立,夏夜有淙淙水流天然入区,湿润的水汽缠裹凉风迎面袭来,堪称谈笑天堂。
筵席开在透明挑高的宴会厅中,往上是半露天屋顶,簌簌枝桠挂满银灯,周围用新鲜的嫩枝玫瑰做成金粉色花墙,火花银树,通透明亮。
老人家恋家,说什么也不肯去外面办,据说场地是亲自挑选的,另找设计师耗时一周筹措布置,无不精心。
盛晏之到场时,亲戚家的小孩子在旁边空地追逐打闹,管家站在门口接待客人,见到她时,有礼的颔首请入,旁边站着一位打扮光鲜的女士,头发利落的盘起来,低胸修身长裙,露出昂贵的钻石吊坠。
“晏之,怎么就你一个来?屿深呢?”
傅屿深的大姐。
以两个人这层薄脆的塑料关系,她怎么会知道那狗男人到哪了。
话转到嘴边,盛晏之及时收住,“他还有点事,马上就到。”
“是吗,”傅屿深的大姐看着她时多了几分耐人寻味,“他不是刚下飞机,也不来联系你,就直接去公司了?”
很好,抓重点能力一流,不亏是傅家老油条。
盛晏之在心中竖起大拇指,犹豫着怎么趁机表达一下傅屿深跟盛淮那点“勾当”时,感觉到背后有人搭上她的腰。
掌心灼热,温度顺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传到四肢百骸。
她常年练舞,腰间最为敏感,被粗粝的指腹摩挲的地方像是过电一般,酥痒难耐,不自在的往前走两步,又被大手牢牢的扣住,拽回来。
身上是热的,鼻翼间充斥着清冽的雪松味,淡淡一缕。
像家中的调制香氛。
盛晏之抬头,目光触及他的下颚线,停摆片刻。
傅屿深松垮垮地环着她,声线懒冷,听不出情绪,“很久没见奶奶,风尘仆仆总不像样,让晏之先到了。”
“奶奶在哪?”
“里屋。”
人都到了,傅屿深大姐没有再为难的意思,“奶奶想你想的紧,不忙的时候多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