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叔并非王府之人,频繁出入王府必定招人疑心。
按照惯例,只有十五这样的日子,夜叔才会亲自登门。
莫羽疑心是那梁府之人伤了王爷,眉宇中带上了一股子杀气。
“你且先将人请来,旁的无需多问。”
萧亦瑾说完,先一步消失在了宅门之中。
一炷香过后,夜叔步伐匆匆进了门。
“这是毒发了?”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摆上自己的家伙。
什么银针草药,摆了一个院落,眼看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你先把脉吧。”
萧亦瑾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衣。
浓妆素裹,动静相宜,温润公子绝世无双。
夜色如瀑,衬得他越发清凉。
夜叔见他神情不对,试探性地搭上了脉。
莫羽站在一旁,满脸的苦大仇深,手上剑柄微微收紧,仿佛下一秒钟就是刀刃出鞘,眼看是准备上门屠了梁氏满门。
半炷香的功夫过后,夜叔顺势换了一个姿态,欲言又止的模样,可谓是急刹旁人。
莫羽不是个沉不住气的性格,可主子安危要紧,若真有人敢伤苍王半分,他自当刀山火海也要去找那人。
“哼,这梁家果然真是胆大妄为,我这就去取他满门性命,替你报仇。”
莫羽满脸悲壮,堪比慷慨赴死的义士。
“哎,谁让你走的?你们王爷身上的毒分明就是有缓解之相,你去找谁算账啊?”
夜叔止住了莫羽的步伐。
莫羽惊觉定步,许久未曾反应过来。
“缓解了?”
“当真如此?”
萧亦瑾也收回了手,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矜贵自持,清俊难当。
“王爷,老朽从来不敢妄言,你这当真是缓解之相,这寻常脉象,不出一刻我便心有定论,可今日我可是足足把了半炷香的功夫,老朽当真是惊到了,这烈火寒毒还能有缓解之药,这不就是华佗在世吗?”
夜叔医术天下无敌,从未曾对谁有过如此夸奖之词,如此看来,梁珺婧当真不是在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