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的妻妾也纷纷围拢过去,柳姨娘虽是寡居,但是柳姨娘平素极有威严,她一病,众人都会关切。
“王爷,奴婢不是吓唬您,柳姨娘这是中毒了啊。”
“怎会中毒?”镇远侯眉梢挑起,眼底闪过一抹寒芒,冷冽道:“你是说本侯害柳氏?”
柳氏身边的人噗通跪地,惶恐的辩解:“奴婢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镇远侯眼睛眯起来,“只是什么?说清楚!”
“柳姨娘屋中的东西全部换了,奴婢以为是柳姨娘嫌弃屋里的摆设太素净,特意吩咐奴婢添置了不少的器皿首饰。奴婢原本是按照柳姨娘的吩咐做得,却在整理东西时,无意中在一个柜子中找到一盒药粉。”
丫鬟拿出药包,“药粉上涂抹着毒药,奴婢不敢妄言,请王爷定夺。”
她把药瓶呈给镇远侯。
柳姨娘身体虚弱,镇远侯没打算惊扰她。
镇远侯扫了一眼药瓶上的字迹,冷哼道:“这是柳氏的笔迹,她是本侯的妻子,岂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柳氏若不是有苦衷,她为何不亲自处置害死孩子的凶手?”
“柳氏不曾见过药包,奴婢怀疑是柳姨娘身边之人所为,奴婢不敢乱猜测。”
“柳氏身边的人?!”
镇远侯眸子闪烁莫名的幽光,突然抓起桌案上的茶盏,朝门外砸去。
哐当一声,茶盏碎裂,镇远侯怒道:“滚,统统给本侯滚,本侯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爹。”
王妃扶起丈夫,温柔劝道:“不如让御医先为柳姨娘诊治。”
镇远侯挥开妻子的手臂,怒斥:“不要假惺惺的替她说话,柳氏这个蠢货……愚蠢透顶的蠢货。”
“她怎么就不明白,除了本侯谁还能保护她们母子?本侯一日不立太子,柳氏便是王府侧妃,有本侯在,本侯的儿子永远都是正妃嫡长子。”
“她若是听话,乖乖养着儿子就能稳坐侧妃之位。”
镇远侯痛心疾首,“倘若她早点把儿子抱出来,本侯会纵着她胡闹吗?”
他的嫡长子早逝,王府上下都认为是柳氏克死了长子,唯独他明白不是,柳氏根本不知道儿子的死讯,他不信儿子是病死的,儿子的死讯必有蹊跷。
他派遣了不少人寻找儿子尸骨,奈何王府内外戒备森严,他根本没办法调查儿子究竟怎么死的。
“本侯绝不会让柳氏的儿子继承本侯的衣钵。”
镇远侯目光冰凉,“本侯决不会让本侯辛苦培养出来的人,被一群废物败掉!”
柳氏不是没给他添麻烦,只是碍于柳氏身怀龙裔,镇远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柳氏的确是个聪明又懂事的人,镇远侯很欣赏柳氏,也喜欢柳氏的聪慧和坚韧不拔。
他对镇远侯府的庶子庶女,尤其是庶女不怎么在意,唯独疼爱长子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