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
回到家,简单收拾一下,叮嘱白菊她们看好家,让马玉演好“我”的样子,我和苍术便骑上一匹“纸马”,径直前往目的地。
纸马枣红色,是仿着赤兔马的样子,提前扎好的。
我还特意加持上了咒语。
除我外,无人可以驾驭它。
此时,我和苍术都妆扮成鬼童模样。
脸上涂满了红的黄的绿的油彩,就象准备上场演戏的小丑。滑稽又呆萌。
这是苍术的杰作。
看着他的小脸上也涂成了小花狗,我问他为什么要涂成这样,他说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听他的保证没错。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苍术和马玉、大黑在一起时,就能开心的玩耍。
象个孩子似的天真、活泼又可爱。可一旦和我到了一处,则处处象个小大人、老学究。
除了老气横秋,就是不耐烦。而且善于装“老师傅”。。。
总对我指手画脚,显得我象个弱智,或者大傻子。
不过,实践证明,这个老学究说的做的都是对的。
我竟然无法反驳。
此刻,我又无言以对。
凭着自己提前画好的线路图,我们两人一马,一路向前狂奔。
梦中片刻就能到达的所在,现实中竟然要跑这么久的路。
北风肆虐,大雪纷飞,路面结冰,一路上少有村庄和人烟,就连歇息,也是找了一块避风的大岩石下面。
枣红马浑身汗湿,不住的打着响鼻。
我正在擦汗,目光不经意落在对面一棵大树上。落光了树叶的枝干上,光秃秃一片,只有一只乌鸦停在上面。
这只乌鸦竟然长着一张歪斜丑陋的人脸。
一般的鸟类看人时,不会一直盯着看。
它会侧面盯一会儿,再转头换另一侧的眼睛盯看。
但眼前这只乌鸦通体黝黑,叫声高亢响亮,特别是它盯看我们这边时,是目不转睛的对视,并不转动头颅。
于是,我一下警觉起来。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苍术,”我捂嘴小声叫了一下苍术,苍术顺着我视线看过去,我问:“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不出来。”苍术难得的谦虚一回。
“一定是来侦察我们的。。。就让它尝尝我飞牌的厉害!”
我说着便低头往外走了几步,估计距离在射程范围之内时,我佯装解开衣服让北风吹吹身上的汗意,一边悄然摸出钢质扑克牌。
手腕一抖,五张钢牌分别射向乌鸦所在的方向。
三张攻向乌鸦,一张去砍树枝,一张封住那鸟的去路。。。
嘎嘎。。。
一声惨叫。
乌鸦当即被打中。
它扑楞着翅膀还想飞走,但羽毛已经纷纷掉落,鸟头和身体分离,血肉横飞间,“砰”一下,它就坠落在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