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傧相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她略带玩味的幽幽道。
冯安安还不想伤他们,栋子口中的堂哥轻易不要招惹为好,现在还不是时候。
冯安安转身走到了后院,拿出个小瓷瓶递到刘鸿云手中。他唯一的兴趣便是糖,那些跳跳糖原本都是给他准备的,却没想到先派上了用场,加了黄连还真像是毒药。
刘鸿云拧开瓶塞一闻,脸上疲倦一扫而空,兴奋地将其全部倒入口中。
炸裂的快感迎合着糖果的香甜后,徒留淡淡的余味,他刺溜地吸着口水,“姐姐……还有吗?”
“你怎么一口气吃完了?”冯安安哭笑不得,这点糖她足足做了一个半时辰,竟被他一口吃光。
她挠挠其脑袋,从帕子中里拿出一块方糖来,“糖吃多了,对牙口不好。不过,今天你把门有功,这是你的奖励。”
……
冯平这些日给脸上敷了药膏,肿胀已渐渐消除,眼角的疤痕只留下淡粉的印记。
“安安托人带回的东西还挺有用,我这脸差不多能见人了。”
二老今日打算去集市上买点盐巴回来,顺便再给女儿做身新衣服,上次瞧见她的衣裙破了一块,二老心疼不已。他们自己的衣裳平时打了补丁还可以穿,但闺女可不能受委屈。
冯平将二老送到村口,手里拿着劈刀,准备上山去挖些竹笋回来。
这个时节,山上没有了往常的繁茂,野草杂乱,比人长得还高,但过不了一月这里又会换个样貌。
冯平常走这条路,哪里有树,哪里有坑,他闭着眼都能说清楚。
突然,一个黑袋子朝他扑来,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在麻药的作用下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入眼之处皆是大红。冯平正觉纳闷,推开门欲往外走,却见几个生人进来将喜结系在他身上,“新郎官,新娘子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看着房子的构造十分眼熟,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自己家中吗!
桌凳上铺着红布,窗沿、柜子包括床头都摆着红色蜡烛,他险些没有认出。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他被几人拉着出了屋子,正撞上挪步去堂屋的一伙人,盖着红盖头的翩跹身影从身旁经过,一阵风将盖头撩起,这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姑娘。
“我这是在做梦吗?”冯平感叹自己的梦境竟如此逼真而美好,不禁往自己胳膊上猛地掐下去。
啊——
这痛感存在,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扭头向前看去,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竟是那要抢自己媳妇的恶霸,正一脸怨念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