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太晚,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闹钟,迷迷糊糊看到时间,大脑清醒了一半。
手忙脚乱的给佩姐打电话,佩姐却告诉她,陆总帮她请了假。
陆总?
“陆总说你最近几天都在公司加班写曲子,”佩姐语气有些不悦,“身体是第一位,你不要太拼。”
沈稚吐了吐舌头,“我知道。”
不用再赶往公司,她索性又赖了会儿床,才去洗漱。
镜子里的她黑眼圈比之前好一点,至少没有在医院熬夜那么明显。
洗漱完毕,她准备出门买点东西,还在玄关换鞋的空隙,接到了黎绪的电话。
沈稚立刻接听。
“阿稚,你今天有没有空?”电话那头的语气听上去镇定,但明显充满了紧张不安。
沈稚一愣,“我今天请假。”
“那我方不方便过去找你?我画了幅画,想听听你的建议。”
沈稚心里预感不对,连忙报了个地址。
黎绪犹豫了两秒,压低了声音:“安全吗?”
沈稚回答:“孟亦白的房子。”
她承认,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但孟亦白的房子,怎么会不安全?
黎绪显然也松了口气,很快回:“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黎绪到了家门口。
沈稚走过去开门,看到了满脸苍白的黎绪,她心里一惊,立刻扶住她:“黎绪,你怎么了?”
黎绪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等坐到沙发上,她张口的第一句话是:“我可能怀孕了。”
沈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问出口:“谁的,任砚的?”
黎绪凝重的点点头:“只是可能,我还不能确定。我大姨妈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想来也是,黎绪毕竟还是任砚的人,在他没腻之前,不可能让黎绪和别的男人睡。
沈稚问:“验过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黎绪连忙摇头,“不能去医院。”她的唇角苦涩,“任砚在我房间撞了摄像头和监听器,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发现。”
她从包里摸出了一个包装袋,是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