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荣道,
“乔梁这边刚把蔡铭海安插到市局,陈维君就要安排你去培训学习,我咋感觉两人这是在互相配合唱戏呢,唱的还是一出调虎离山。
”
严进清目光微沉,伍長荣所说的,也恰恰是他担心的,但严进清想不通的是乔梁才刚调到林山没多久,满打满算连一个月都没有,陈维君和乔梁应该是既不认识也不熟悉,两人难不成还能真的互相配合唱戏?
伍長荣很快说道,
“严市長,这个培训班,你不能去。
”
严进清一脸无语,
“伍总,你把这事说得太轻巧了,上面安排我去培训学习,我难不成还能公然拒绝?真要那么做,那我这个副市長回头也不用干了。
”
伍長荣语塞,严进清这么说没错,体制里面就是这样,公然违抗组织的意志,后果是很严重的。
这就是陈维君的阳谋,借助组织的规则,光明正大达成自己的目的,哪怕严进清觉得不太对劲,但偏偏又无法拒绝,。
但若换在平时,陈维君这么做其实没多大意义,现在正好有了乔梁和蔡铭海这两个外来的变量,所以这让陈维君的计划有了可实施的基础。
伍長荣想了想,道,
“那就让省里的其他领导想办法把你这次去培训的事拦下来。
”
严进清撇嘴道,
“这事要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人家陈领导是分管领导,他安排我去参加培训学习是名正言顺,其他人怎么反对,又拿什么理由反对?”伍長荣砸了砸嘴,
“严市長,我记得你跟陈领导的关系也还行吧?”严进清幽幽道,
“以前是还行,现在不好说。
”
严进清神色莫名,当初还是陈维君将他提起来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陈维君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哎,每个人都在变。
严进清心里叹息了一声,确切地说,也许是他变了,当初陈维君让他来林山市局担任局長,是对他寄予厚望的,但他又不是圣人,看别人吃香喝辣的,他也需要改善生活嘛。
只是陈维君难道会知道他在林山市都干了些什么?要么是群众当中有坏人啊!
严进清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脑海中浮现出局里一些人的面孔,如果说真有人告发他,那大概率是局里的人,毕竟只有局里的人才会更清楚一些事。
严进清一时有些走神,直至伍長荣的声音又传过来,
“严市長,如果你这次去参加培训学习已经无法改变,那你要提前在局里做好安排,免得蔡铭海那家伙翻起什么风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