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员在李恽眼中可都是宝,待他们伤好之后,可都是未来犍为府兵和团结兵的骨干。
还没有进入军营,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嚎哭声。
听说李恽来了,李辉立即带着人迎来出来。
“郎君!”
李恽摆了摆手,“情况如何!”
李辉闻言却是面色一暗。
李恽见状,当即快步进入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为味,其中还夹杂着药草和一声血肉腐烂的味道。
“明府!”“郎君!”
见到李恽伤员们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
李恽走上前劝慰伤者,让他们安心养伤,那些军士都是激动地连连点头。
“情况如何!”李恽这时走到了一名重伤员旁边,向负责治疗的大夫询问。
大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李恽仔细看去,才发现面前这名伤员的大腿已经完全腐烂感染了。
李恽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李恽此时心中沉痛,这些都是他辛苦练出的好兵,没想到就要这样去了。
特别是自己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痛苦的死去,这让他感觉非常痛苦。
这时角落里哭声响起,却是一名重伤员支持不住,咽了气。
这时一名伤员忽然轻轻的呼唤声:“郎君……郎君……”
却是一名什长,李恽记得他,他叫李平是自己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兵。
他的额头和小腿都受了,额头还好,小腿同样已经感染。
李恽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李平如何!”
李平紧紧抓住李恽的手,他断断续续的道:
“……仆本出生卑贱,跟了郎君才真正做了人,仆甘愿为郎君而死,只是家内还有年迈的父母,万望郎君照应……”
李恽柔声道:“李平你放心吧……”
……
带着沉重的心情从伤兵营出来后,李恽回到县衙开始思考起来。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和有效消毒办法的时代,士兵一旦受伤发炎几乎就是必死无疑。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伤员的存活率很低,而且往往是在受尽折磨之后才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