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皓府中卢循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忠道:“那小县令,不过就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看起来还行,但哪懂什么实务!”
卢循道:“君所言极是……”
卢循噼里啪啦的吐槽了一通。
说完之后,卢循却是向裴皓道:“裴公咱们是不是劝一劝,要是激起民变就不好了!”
裴皓面露玩味之色,“激起民变……这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忠面色凝重的看向裴皓,“裴公答应那人了……裴公还请三思啊,若是出了事,那可是大罪!”
王忠不知道的是,早在开元二十三年裴皓就已经替那人卖命了。
裴皓闻言冷笑道:“王县尉,你今天多少岁了?”
王忠叹息一声道:“某已经四十有二了!”
“卢主簿你今年年岁几何?”裴皓再问。
卢循叹息一声,“某比王县尉还大一岁,如今已经四十有三……”
裴皓嘿嘿一笑,“某如今也已经四十有三了……可是那李恽多少岁……还不到十八岁!”
“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就爬到咱们头上为一县县令……”
“咱们呢,裴某从二十岁入仕到如今已经二十三年,可如今仍然不过是一个从八品的县丞……”
“你王忠……还有你卢循,你们也是已经入仕二十多年了……”
“咱们奋斗了大半辈子,才得了如今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是咱们能力不如人,还是咱们不够努力……都不是,不过是咱们出生不好而已……”
“可那李恽呢,若是说能力,贡献那一点能够比的上咱们,不就是有个好出生嘛……”
“你出生好,乃公也就认了,你在长安城里面好好待着不行,非得来与咱们这些苦哈哈抢食吃……”
裴皓一下子把自己心中的不满一下子道了出来他的话与也引起了王忠与卢循的共鸣。
裴皓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一次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那人可是承诺过,只要把李恽搞掉,咱们三人最少也是七品的上县县令……”
卢循还是有些犹豫,“可若是李恽在咱们这里出了意外,那信安王能饶得了咱们!”
裴皓冷笑一声,“富贵险中求……而且我已经请人打听过了,那信安王李祎早就重病在身,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那位也早就有祸水东引之策,就算是李恽死了,这笔账也会被记在李林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