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榭夫人抬起还完好的那只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也将一颗疗伤的丹药放入口,她看着朝月夫人,却是答非所问,“我不信你还能毫无芥蒂的回到暗皇宫。”
朝月夫人皱了皱眉,“是否回到暗皇宫是我的事,你为何要对越天下?”
奉榭夫人笑了几声,“几百年不见,你果然是变了不少,若你还是当年的天颜魔女,此刻你的朝月锥只怕已经落在了我的心口上,而不是站在那里,询问我为何要对唐越天出。”
“你说得不错,”朝月夫人突然收敛了周身翻滚的气息,“不论为什么,你终究是对越天出了。”
她的话音一落,人已经闪到奉榭夫人的身侧,而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柄流光溢彩的晶椎,也抵在了奉榭夫人的眉心,一股鲜红的血液自伤口蜿蜒而下。
“朝月!”
奉榭夫人在尊主的一声呼喊保住了性命,尊主看着全然陌生的奉榭夫人,收敛了刚开始的愤怒,神色是难以掩饰的疲惫,“我待你不薄。”
奉榭夫人好像听到了极好听的笑话,“哈哈哈,待我不薄?”
“唐越天,是你待我不薄,你也同样待朝月,乔苓,星寰,坠玉,时葭,还有其他无名无分的女子各个都不薄!我又算得了几分?”
尊主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从未掩饰过本性,从未强迫过你,也从未强迫过任何人,来到我身边的是你,你若不满,你也大可像其他女子一般离开。”
“但你没有走,你享受着我给你的尊荣,享受着我给你的力量,享受着我给你的权力和庇护。”
“你现在回过头来,怪我未曾给予你唯一?”
尊主每说一分,奉榭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没有资格反驳,因为尊主说的是事实。她们这几个留在暗皇宫的夫人,除了朝月,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他薄情寡义。
除了朝月,除了朝月…
奉榭夫人再度笑出了声,这一回,她却是自嘲的笑容。朝月收回了朝月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朝月的话一出,奉榭夫人就笑得更大声了,她看着朝月的神色纠缠充斥着好多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声神神叨叨的长叹,“我等着——”
“嗤——”
那柄掉落在一旁的乌光短剑不知何时又再度出现在奉榭夫人的,而她,却是持着那柄那柄短剑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丹田之,直直刺穿了丹田里的元婴。
“轰!”
大乘期修真者元婴
破碎所带来的冲击力顷
刻将乌光短剑融蚀成灰,裹挟着仿佛要毁天灭地的威能向四面八方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