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女人慢悠悠地起了身,“省地还真是小,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会落到我手上。”
白色宽松西装将身体修饰得高挑,她起身走了两步,两声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响音使得气氛更加紧张。
直至她转过身,周萦彻底看清她的容貌,瞳孔骤然紧缩,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你,你是。。。。。。”
“裴鸣砚?!”
裴鸣砚呵笑一声,“哟,看来还记得我。”
“怎,怎么是你?”
眼瞧对方被吓得往后瑟缩的模样,裴鸣砚嘴角勾出不屑的笑,“看见我很惊讶吗?正常人看见熟人都会习惯性寒暄两句,你怎么一股心虚害怕的样子?”
“难道,你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
周萦咽了下口水,后背愈发冒汗。
裴鸣砚笑着朝她缓步走来,停于她的身前,微微俯下身,往下看她的眼睛:
“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是在想,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进这家公司,还是在想如何借用前任的人脉继续行便。。。。。。”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就是她在背后压迫她,让她入职的这几天才会这样辛苦。
周萦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撑在旁边的手已然攥成拳,压着声音问她,“是姐姐让你这么干的吗?”
为了报复她?
“姐姐?你还有资格这么叫她?”裴鸣砚收起笑,面色变得冷漠不屑,“当然不是,怀玉不是这样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裴鸣砚觉得有些可悲,“周萦,你曾经跟她在一起那么久,竟然还能问出这种话。看来那五年,你对她的性格、人品,真是一无所知。”
“我。”
周萦像是被她的话戳中心脏,一时间愣得说不出话。
裴鸣砚慢慢逼近,极具威胁性的眼睛眯起,“你这次回津宁,到底是想做什么。”
周萦咬牙,“我想去哪就去哪,用得着你同意么?”
裴鸣砚呵笑,“作为她的朋友,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有目的性地重新出现在我眼皮底下,我当然有资格过问。”
她死死地盯着周萦的眼睛。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怎样一副丑陋的心脏,裴鸣砚再清楚不过。
“不仅有资格过问,还有资格插手。”
想起这几天的不公,周萦顿时一阵火气上来,“裴鸣砚,你别欺人太甚!”
“呵,我欺人太甚?这比起你当年做的事还不及半分!”
“当年你做过多少恶心事自己心里清楚,犯不着我再一一举例。”
裴鸣砚狠狠地看着她,一字一字道,“你这次回来但凡敢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一定会让你生如不死。”
周萦被她眼里的狠戾吓退半分。
“当年我就说过,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千万千万不要有一天后悔你当初做的事。”
“可别忘了,她给过你多少次机会。而你呢,两年前那场雨夜她等了你整整一宿,你甚至连面都不愿跟她见一面,我真想不明白,你如今怎么有脸回津宁找她,还有什么脸面后悔。”
闻言,周萦睁大了眼,“你刚刚说什么?”
雨夜,一宿?
是那天?
“怎,怎么会?”许多回忆断续地连接在一起,周萦一时恍惚,“她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吗?”
裴鸣砚气着气着就笑了,没料到当事人无知到这种程度,“我不想和你纠缠往事,这些事你也不应该问我。”
“是你自己离开津宁,还是我逼你走,自己选一个。”
周萦张张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