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等着!”
车夫也跟他要了三十文,徐秀才咬牙给了,他怨恨地扫视众人:“现在可以滚开别挡道了吗?”
村民们气不过故意挡着他的路,气得徐秀才不住地破口大骂,别人就嘲讽他一个秀才满口污秽,有辱斯文。
气的徐秀才差点当场七窍生烟昏死过去,他步履瞒珊的背着他娘离开了。
余半夏也赶忙让牛车车夫送她回家,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身上的气味,这么会儿功夫,她身上已经开始难闻起来。
车夫得了钱,心情也是极好,照着她的指路,很快将人送到了家中。
余满贵则是打了水来,帮车夫将板车上的血冲洗干净,却还是留下一些血色。
“没关系,反正也得了银钱。”车夫见洗不掉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
“成,那大叔你回程慢些。”余满贵对车夫叮嘱道。
车夫点点头,与他告辞就离开了。
范翠兰看到余半夏一身血色回来,也是吓了一跳,见女儿委屈的要热水沐浴,连忙将刚烧好的热水打了给她去洗澡。
再看大儿媳妇和小虎子身上也有,瞬间极了:“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个都是血,当家的,你们三个男人跟着去,怎么还让闺女和儿媳妇受伤了。”
“娘,我们不是受伤了,是季氏那个臭不要脸的老虔婆,说我们家夏夏被恶鬼缠身了,泼的黑狗血。”
“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泼了一身。”
见婆母生气地训斥公爹他们,吴竹香连忙解释道,范翠兰一听又是季氏,一向性子柔和的她都生气了。
“你们先去洗洗,我去找她算账去。”
“娘,别,我已经打了她一顿,夏夏还把她偷人的秘密说了出来,那老虔婆已经被大家打伤了。”
见吴竹香这么说,范翠兰这才停下了脚步。
看向牲口棚内的驴,好奇道:“这是咱家的?”
吴竹香连连点头,喜笑颜开道:“是咱家的,小妹给咱家买的,说以后进出方便一些。”
“好,好,我们夏夏想的就是周到,你快去洗洗。”范翠兰先是夸赞了女儿,又连忙对儿媳妇说道。
“锅里还有热水,老大,快去给你新妇兑上。”范翠兰连忙催促儿子去帮忙。
余满贵连忙应声,去给在家新妇提洗澡水去了。
余弘文也连连道歉:“那女人冲出来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呢,夏夏和虎子娘正好坐在左边,被那疯婆子泼了一身。”
“人没事就好了,咱儿媳妇不是说了打了她一顿了嘛。”范翠兰见当家的愧疚,连忙安慰道。
余弘文点点头,范翠兰又问他们去镇上顺不顺利。
余弘文点点头,道:“地契我交给咱闺女了保管了,我和虎子都被云山书院接受了,等过了农忙就去镇上念书了。”
“啊?闺女真的给你也交了束脩了?”范翠兰激动不已。
余弘文点点头,握住妻子的手:“为夫答应你,定会好好学习,到时候不说高中状元,也给你考个举人回来,让你做举人娘子。”
“好,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范翠兰擦了擦眼角的泪。
余弘文笑着说,都是好事和喜事,怎么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