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有鬼,此刻只觉得如坐针毡,她可不敢在这儿多待,万一萧衍说出什么不利自己的话来,那可就糟了。
于是,她赶忙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哎呀,皇上,臣妾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着了风寒,想先行回宫歇息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见状,眉头皱了皱:“既如此,你便赶紧回去歇着吧,传太医好好瞧瞧。”
“谢皇上体恤,臣妾告退。”
皇后如蒙大赦,赶忙福了福身,匆匆离开了御书房。
那脚步都显得有些慌乱,往日那端庄的仪态也顾不上了,走得急了,头上的珠翠还晃得厉害,发出的声响在这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皇上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萧衍,心中满是疑惑。
他深知萧衍不会平白无故地弄这么个锦盒来,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他坐在那儿,久久未语,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着深思,仿佛在努力拼凑着一些线索,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萧衍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多做停留,朝着皇上恭敬地行了一礼:“父皇,儿臣也先行告退了,您保重龙体。”
说罢,他朝着皇上再次行了一礼。
那行礼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径直转身,操控着轮椅,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御书房。
那轮椅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回廊里回荡着,而萧衍的背影透着一股冷漠与神秘。
待萧衍走后,皇上依旧坐在书桌后,陷入了沉思,久久未语,只是那攥着杯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他虽未当场发作,可心里已然对皇后的所作所为起了疑心。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锦盒,眼神中透着愤怒与深思,仿佛要透过那些黑色的衣角,看穿背后隐藏的所有阴谋诡计。
皇后匆匆忙忙地从御书房离开,竟然忘记了传轿辇,竟是直直地向椒房殿一路脚步慌乱地走了回去。
就连往日那优雅端庄的仪态早已荡然无存。
她身旁的宫女和太监们见她这般模样,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紧紧地跟在后面,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她的步伐。
穿过长长的宫廊,皇后终于来到了自己所居的椒房殿。
椒房殿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两个侍卫见皇后回来了,赶忙恭敬地行礼,可皇后此刻哪顾得上这些?
她径直朝着殿内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开门!”
侍从们赶忙上前推开那厚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皇后一进殿,便瘫坐在了那铺着锦缎坐垫的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脸色依旧煞白,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精心梳妆的妆容。
几缕发丝也从那精致的发饰中散落出来,贴在她的脸上,显得狼狈不堪。
皇后的手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帕,那手帕早已被她揉得皱巴巴的。
回想起刚刚在御书房看到锦盒里那些黑色衣角时的场景,她的心里就一阵烦闷。
“睿王难道已经知道了是本宫派人去做的?可他当时什么都没说,这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