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衔月说道:“那我肯定更希望把交易市场开在邻居家。这样离自己家又近,又不用把自己家弄得乱糟糟的。”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觉得也有道理。交易市场开在家里的好处未必大于缺点,要是没人愿意报名,那他们这几个组织者都脸上无光。
“这么说还是得付一点报酬,什么样的报酬合适呢?还有这个报酬谁出?”问题接二连三的被抛出来。
杜凯出声了:“要不就像交税一样,提供场地的人家从置换的这些商品里抽点成。”
村长断然摇头:“那这人成什么了,让全村人给他交税?就提供个场地,不至于。
多少人都想参加这个交易市场,就算一人给他拿出一棵白菜来做报酬,都能把他家地窖给塞满,不成,这个报酬太多了,到时候村里人还不为了争这个交易市场开在哪里打破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个人弱弱的提议:“按理来说,这报酬应该村委会出。要不咱们几个给凑凑?用不着太多,意思意思就行。”
他这话立刻犹如一石掀起千层浪。除了村长和提建议的人,在座的几个人都交换了一下眼神,神情里都是满满的不赞同,但为了面子,都不想表现出太激烈的反对。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终于,村长慢慢悠悠的开口了:“按理说,搞这个市场,村里是该出力。现在的问题是,账上是有钱,钱有什么用啊?给你钱你愿意吗?”
大家都低着头看着地面,好像上面有朵花似的。
村长叹了口气:“人家想要的报酬是粮食、是木头,我们能凑,能凑这一次,能凑一个月,能凑一辈子吗?”
有了村长开头,其他的人都表示了对这个提议的反对。
梁衔月摩挲了一下放在面前的茶杯,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她开口道:“我有一个想法,想说给各位叔伯听,我人年轻,也没有什么管理村民的经验,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就当个笑话听听。”
杜凯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梁衔月斟酌着字句,慢慢说道:“我们为什么开这个交易市场?是因为大家都有以物换物的需求。大家因为交易市场方便了自己,也会感谢这个提供场地的村民。如果我们号召大家为交易市场募捐,哪怕是一个土豆,一块木柴,大家汇聚在一起,就是一大笔物资。把这些募集来的东西作为给提供场地村民的报酬,大家看怎么样?”
她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可不是没有缺漏。
村长就问道:“要是每一次开交易市场都募捐,东西肯定有多有少,要是这一户人家拿到的东西比上一户少,他们心里肯定不平衡。”
梁衔月点点头:“的确,所以我不建议把募集来的物资全部交给提供场地的村民,而是让村长和在座的几个叔伯,或者再加入几个村民评估一下,给出适当的报酬,比如可以根据这户村民的需求来给,剩下的那部分留到下一次交易市场开启,如果哪一次募捐不如人意,就用上一次的补上。最后让每一户拿到的报酬实际价值都相差不大。”
梁衔月这个提议其实是增加了在坐几个人的工作量,让他们调配和监督每一次募捐来的物资。但是现在本来也没有什么正事做,如果太久不做事,这几个村干部也与普通村民没什么区别,很快就会失去威信。他们也愿意握住这一点权力,何况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杜凯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疑问:“一开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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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有人积极捐赠物资,现在大家也没有真的那么缺吃缺喝,不过这交易市场开的次数多了,大家捐赠物资的积极性肯定会下降,你说的这个又是个不强制性的要求,到最后没人捐东西了,我们拿什么给人家做报酬呢?”
梁衔月挑眉道:“谁说我们这个交易市场要天长日久的开下去?最后没人捐东西,就代表大家都不觉得交易市场对他们有帮助,那不需要开这个市场了。
甚至不用等到没有一个人捐东西才停开市场,只要拿不出和以前相衬的报酬给提供场地的村民,这个市场就可以关闭了。要是大家再有呼声,觉得没了市场不行,那就考虑重开。我想要是真到重开这个时候,大家也不会吝啬的一毛不拔吧?”
村长在心里一嘀咕,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村里上百户人家,这个交易市场一开,谁第一次来都得出点什么,把这些物资攒下来,就算以后再没人捐东西,这市场起码也能开上几个月。到时候再关掉,他也是为大家生活更方便努力过了。
最后几个人在一起又讨论了一些关于交易市场开立的具体细节。像是每周都要开在村里的不同区域,村里的老人多,交易市场还是以物易物的,每次都要背着东西,如果市场总是离家太远的话很有可能一次也去不了。
还有组织人义务在交易市场里巡逻,哪怕每次只有两三个人,发生意外的时候也能及时处理。
这个会开了很久,一直到梁衔月坐得腰都痛了才散会。临走之前,村长说:“这个交易市场能开起来还是多亏了月月,她比咱们这些木脑袋转的灵活,下次要是还有什么事,我请你可一定要来呀!”
梁衔月道:“我也就是提点不成熟的建议,想要完善还是得靠各位叔伯的丰富经验。下次要是还有什么事儿,一招呼我保管还来。”
梁衔月走了,可还有人没走,他望着梁衔月的背影皱眉,抱怨道:“这次就算了,交易市场是她提的主意。可是村长,咱们村委会的事,一个小女孩掺和进来干什么呀。”
村长冷着脸说:“她讲课的时候你没腆着脸凑上去听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没一个小女孩懂得多呢。人家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老天爷要是没变脸,下这么一场暴雪,人家连村长都不稀罕当,你还觉得你比她牛了?”他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留下那人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