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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吃过了。”马灵珑挤进他怀里,两只手攀着他的脖子,“我错过了我们的约会对吗?”只有在这个时候,马灵珑才能展露出柔软的一面,她收敛了冷酷与尖锐,放肆地依偎在斯塔克的胸膛,
“没有。”斯塔克搂着她的腰说,“我们正在约会呢,想要吃点什么吗,或是洗个澡?”
“我想睡一会儿。”斯塔克明明才是那个自身难保的人,却要表现出他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这让马灵珑十分担忧,可她不想被斯塔克看出来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状况,“我要你跟我一起睡。”
“当然,我当然和你一起睡,你想睡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的。”斯塔克亲了亲她的额头,抚摸着马灵珑的脸颊好一会儿。就像斯塔克疲倦时,马灵珑对他做的那些动作,女孩儿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确定马灵珑睡着之后,斯塔克坐直身子,拿过西装口袋内侧的血液测试器。那是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盒子状的东西,靠右侧有一个凸起的,像是针头似得的小尖儿,他将大拇指摁在上面,针尖将皮肤刺破,一滴血顺着针尖里的引导丝流进机械内部。很快,数据显示屏出现了百分之十五的提示。
斯塔克的心揪紧了一下,他记得昨天还只有百分之十二。
这是斯塔克自己做的血液毒素检测仪,针对钯金属的,当数据变成百分之百时,他就玩完了。
其实,斯塔克早在阿富汗的时候就想到了中毒的问题,但以当时的技术和限制,他没办法找到代替品。而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发现竟然只有钯才能给他持续供电的必备元素。斯塔克已经用尽各种以合成或是纯天然的方式替代这种金属,可就目前的实验结果来看,没有哪一项比钯更稳定。
斯塔克束手无策,目前唯一能解决毒素继续侵入血液的办法就是停止使用它,换句话说,它是无解的,因为斯塔克不能停止。
他收起检测仪,伏下头亲吻着熟睡的姑娘,他感到幸福的同时又无比恐惧,斯塔克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害怕死亡?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斯塔克露出不耐烦的情绪,他首先想到的是客房服务:“我们什么都不需要,以及我们已经睡了,如果你不想收到投诉信,请赶快离开。”
门外安静了,斯塔克的恐吓很见效。
就在他也打算关灯睡觉时,门铃又响了起来,比刚才还要急促,像是在回敬斯塔克的拒绝。
“我听说这里是纽约最豪华的酒店,所以我猜你一定是不想干了。”斯塔克翻身而起,不忘又对着马灵珑的脸蛋亲了一口,“希望你能有绝妙的理由证明这个时候安排客房服务是必须的,不然,我一定让你从这家酒店滚蛋。”斯塔克嘀咕着,也不知是想说给谁听。
他下了床,连拖鞋也没穿,由卧室走到客厅。
这是一间套房,斯塔克认为可能是隔音效果导致的服务生没有听到他的呵斥,所以斯塔克决定将门打开之后再清楚地说一遍。
“我说了,不要客房服务。”斯塔克的警惕心依旧不够高,他甚至都没设想过门外很有可能是杀手或是任何对他不利的凶徒。就因为这间屋子是VIP套房,必须持有专门的磁卡才能进入,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认定门外站着的肯定是这层楼的服务员。
所以打开门的一瞬间,斯塔克就愣住了,当然门外的那位也一样。
“请问,灵珑是住在这里的吗?”说话的人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像是说了一句多么羞耻的话似得显得十分不安。
斯塔克张开口,他想立刻回答一声“不,你找错门了伙计”,但他留意到对方cha在破旧外套内的一根褐色的小棍子,这让他联想到了吃中餐里最麻烦的环节,斯塔克永远无法正常使用筷子把食物夹进嘴里。
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筷子,而是一根魔杖,这么想着的斯塔克立刻变得十分警惕:“你是谁。”他挡在门口,从头到脚地将对方毫不留情的打量了个彻底。
斯塔克觉得对面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像马灵珑的朋友,那个奢侈的姑娘怎么可能结交穷小子。
那是一个有着灰色的头发的男人,发丝中间夹杂着一些白色的部分使他的年龄看上去要老得多,而且弱不禁风的。外套上布满补丁,像是街边的流浪汉,十分落魄,与整个酒店的建筑风格完全搭不上边。
“莱姆斯。卢平(Remus。Lupin)。”对方说,卢平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小心,他把手提箱紧紧地攥在手里,“我找灵珑,一个东方女孩儿,短发,眼睛很大,她应该就住在这里。”
卢平看上去很憔悴,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深陷,像熬了几天几夜。
“她不住这里。”斯塔克没有骗他,马灵珑怎么可能住在这儿,希望这个叫卢平的穷小子明白他站着的地方是酒店而不是居民楼。斯塔克没有赶走对方的意思,因为他记得这个名字,尽管斯塔克总是懒得去记与自己无关人的名字,但是这一个,他记得。
马灵珑的朋友之一,也是仅存的两个中的其中一人。
“抱歉。”卢平沮丧地表达了歉意,他不甘心地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很抱歉,也许是我敲错门了。”
斯塔克注意到电梯停在了这一层,接着他看了看监控摄像头,他翻了个白眼,也许巫师能轻易到达很多地方,但是看在上帝或是梅林的份上,斯塔克希望他们能够明白摄像头这种东西是会暴露他们行踪的。
保安从电梯走了出来:“斯塔克先生,他是你认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