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只觉一晃,盛临风半晌才站住步子,落寞坐在凳子之上。
三个月之前,他确实回了一趟温城,而且……
怎么便会……
自小与对方一起长大,他也知怡儿为人,除了那次越矩,她不会有其他。
怡儿蹲在对方脚下,抱着对方,带着央求。
“临风哥哥,我知道我的出身,如今的境地,我不求嫁给你,可是只是期盼有个安生之地,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幼时,盛临风的母家乃是在温城之地,后来盛临风也呆在了温城的书院读了几年的书,两人自小长大。
没想到后来,她家族落魄,没了世家之名,而盛临风十五岁时已是离开了温城。
脑子已是乱的紧,看着对方蹲在地上,替对方抹了抹泪,盛临风将对方扶起身来。
“你暂且住在此处,我会想办法。”
将人安抚好,盛临风便是一路出了胡同之内。
胡同外方,一个侍卫跟上对方。
“二公子,你真的要留下那女子?”
盛临风也是脑子混乱,确是不知如何开口。
“那肚子里的,是本公子的骨肉,而且怡儿……那些年在温城,对她总是心中有愧。”
侍卫确是忍不住急声。
“二公子,你糊涂,有愧可以,金银盘缠,地契铺子,都可以给她,但是留她在京内,早晚要出事。”
“二公子,打算了那么多年,如今入了西丰大营,而且玉瑶郡主对公子如今的心思都写在明面之上。”
“你说别家世家女子就罢了,那是靖安王府的郡主,能够容许外室存在,能够容许还未嫁入盛府,就有庶子吗?”
京城世家,通房妾侍姨娘许都会有,但是外室却是不同。
外室的女人其地位是很低的,尤其在大家族里上不得台面。
妾室那至少也是过了纳妾文书合法身份,生的孩子也是正经庶子,而外室之子就连族谱都入不了。
而那怡儿,家道中落,父亲下了狱,没入奴籍。
“三公子,便是因为与那青楼女子柳依依纠缠不清,整日和老爷闹着,二公子,你可别在这样的事情上糊涂。”
“只要你娶了玉瑶郡主,还何愁往后官途不豁达,这天下的女子多的是,更不缺少这么一个孩子,还是罪奴籍之子。”
说的这些,盛临风怎会不知,这一切的一切,他怎不知何为重,何为轻。
眉头而皱,大步一路穿过胡同,闭口确是不语。
……
京城街道之处,谢玉瑶步子刚从天香楼内楼梯而下,迎面便是遇到姚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