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讽刺。
陆绎琛啊陆绎琛,你他妈就是犯贱!
明知道有些东西从指缝溜走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么贱又是何必呢。
……
盛柔洗完澡躺在床上,怔怔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一片浑沌。
她好像从三年前的某个夜晚开始,就抵触了。
抵触所有感情。
她受过伤,知道那太疼了。
所以才会用外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护住柔软的地方。
都被渣过一次,难道还不清醒么?
许久,她睁着眼,怎么都没有睡意。
她坐起来,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和水咽下去。
于此同时。
29层的主卧,陆绎琛颓然地坐在床上。
男人一条长腿弯曲,一条伸展开,斜斜靠着床头。
房间灯光并不明亮,他神色黯淡,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些许遮住眼睛,他也不管,就那样坐着。
阴影将他笼罩。
许久,他拿起床头的药瓶倒出几粒药片,干咽下去。
然后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拉起被子,疲惫地闭上眼睛。
……
任泊昨晚是凌晨接到陆总信息的,大早上开始帮他预约心理医生。
从心理治疗所出来,任泊坐在前面开着车,车窗外树影倒退,车内气氛很是压抑。
他从后视镜往后看,陆绎琛一脸冷色坐在后面,眉眼间压着疲惫。
昨天盛小姐不是去接陆总了?
陆总还赶他走,按理说醉酒男女,两人的关系该往好的方面发展啊,怎么感觉越来越差了?
哎……
看着愁人。
任泊握着方向盘,忍不住开口,“陆总,其实我觉得盛小姐的心结还是在三年前,要不把三年前您离开的真实原因告诉她吧。”
两人一个不肯说,一个带着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陆绎琛黑眸盯着窗外,闻言,眸光暗了暗,“告诉她让她可怜我?”
“……”
“我这种病说到底就是个披着正常人外皮的疯子,你认为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任泊哑然,好一会儿才道,“盛小姐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远离您吧?”
陆绎琛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