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问你,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宋少熠不假思索的亮声回道,
“当然是父皇的天下。”
。。。。。
半晌,他见父皇没了声音,他内心慌张万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自小就深知,此时皇帝宋时君垂垂老矣的声音,说出一句话,
“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宋少熠不明所以,今日父皇话中的意思,只是连连点头,抬眼望去更是又看到父皇目光如炬的炙热的双眼,他浅浅问道,
“父皇今日唤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宋时君不想就此明说,只是将刚才的父子之情,寄托于对昔日时光的怀念,他缓缓说道,
“没什么。”
此话一出,生性多疑的宋少熠内心慌张起来,实在是捉摸不透父皇的心思。只得垂着头不敢抬起。
宋时君开口道,“熠儿,你就没什么话要和父亲说吗?”
宋少熠面不改色,实际上内心已经战战兢兢起来,生怕漏出些许端倪,他谦和的回道,
“父皇日理万机,儿,祝父皇健康长寿,祝父皇治理下的新宋千秋万代。”
皇帝宋时君垂下眼眸,此时心底已经彻底失望的望着眼前这个儿子,他刚刚给了儿子坦白的话语权,可这个儿子没有接住此番回答。
宋时君他似有一股话压在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大皇子宋少熠更是将头垂下,不敢抬眼直视父皇,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有数分钟。
御花园的风贯穿进书楼里来,老皇帝宋时君咳嗽了两声,双手扶着书架字画旁的木质楼梯,
“孤今日乏了,你回去吧。”
宋少熠目光左右闪烁着,微乎其词说道,
“是,儿告退。”
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御书楼内而下,直至一层时,宋时君看着儿子慢慢远步离开书房的背影,心如刀绞一般,他脸上布满的忧思更加凝重了些许。
而宋少熠踏出书阁的那一步,他心上的石头都卡到嗓子眼了,父皇的不怒自威令他胆战心惊,心跳不止,似是快被父皇严辞犀利的双目洞察出一番,他不明父皇今日所言之意,他只是怀疑父皇今日或许又想起了旧人旧物的哀思。
宋少熠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沉闷着,低头走了出去。
。。。。。。
二人,一人立于书楼内,一人立于书楼外的长廊之上,似乎微妙的父子关系,在渐行渐远。
老奴齐玉进门,欲言又止的看着老皇帝宋时君的眼中,尽是满眼的失望。
皇帝取出一个文谍,说道,
“拿去给许将军,武林大会,保下温家。”
老奴齐玉低头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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