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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想许溺了。
这样的想法有点可怕,一旦收制不住便会滚滚向前,像颗横冲直撞的保龄球,撞不到障碍物就不会停歇。
又等了十几分钟,许溺的消息才发了过来。
小凶许:刚刚出去打球了,没顾得上看手机。
小凶许: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薛溢辉赶紧回过神。
X:快睡了。
小凶许:那你早点睡,明天是不是还要赶火车,晚安一下就睡吧。
X:晚安。
小凶许:晚安。
和许溺聊天的时光总是最愉快的,学霸房东聊聊天,心情都会跟着上扬,这感觉就如同小两口搭着伙过日子,腻歪来腻歪去。
在他没发现的角落里,内心深处的一小块柔软正向许溺慢慢接近。
回程的火车定在上午十点,许溺之前说过会过来接他,薛溢辉有点小窃喜,一出站果然就看见许溺站在台阶上东张西望。
闲得无聊,许溺手插兜里在台阶上晃来晃去来回转悠,过一阵子抬头看看出站口,没见到人再继续往台阶上蹦哒。
薛溢辉心里有一阵小小的失落。
人都走到他后面了,也不知道回头看看我。
“房东。”薛溢辉喊了一声。
许溺回头,笑了:“哎,来了啊。”
许溺跑到他跟前仔细地打量他,像在检查什么似的,薛溢辉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领口没垮下来啊。
然而许溺却没有在看他的衣服,继续打量着他的脸,薛溢辉迷茫:“怎么了?”
“看看你醉没醉。”许溺说。
“我没喝酒。”薛溢辉笑着说。
“那就好,”许溺严肃地点点头,“那就不用捡尸回去了。”
薛溢辉小声骂了一句:“我上次是给你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啊?”
许溺特别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两个字:“哇哦。”
下午许溺被姜珂约出去打球,姜小胖近几天似乎热衷于靠打篮球减肥,这几个铁子心情好,也就随着他转移阵地了。
但,许溺乐意去不代表薛溢辉也乐意去。
别说打篮球了,就是出个教室下个楼梯也得碰上薛溢辉心情好的时候,要不是晚饭要跟着许溺出去吃,薛溢辉估计也会觉得走路是件麻烦事儿。
对此,许溺表态:“其实你要不愿意走路也没关系的,我可以抱你。”
薛溢辉笑着拒绝。
没过几天就要春游了,班里同学从一开始的期待变为躁动,一想到要春游整班的氛围都螺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