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抬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屋里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你真是个蠢猪,老子不是让你不要犯蠢?”
严正海一脸茫然,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询问。
“爹,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严藩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还要老子告诉你?”
严正海吓得一哆嗦,小声辩解。
“儿子真的不知道爹在说什么。”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严藩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严正海。
“外面有人放出消息,说手上有试题,这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儿子之前私下和侍从商量着这事,他无意间听到把人训了一通,他以为儿子会乖乖听话,不想这个向来怕他的儿子居然敢阳奉阴违。
他当年跟着先皇打江山,四处征战杀敌,因救驾有功,先皇破例封了他一个梁王。
皇上登基后,第一个就拿他严府开刀,他的爵位原本是世袭制的,结果皇上大手一挥,直接废除了先皇给他严府的世袭制恩典。
后来更是利用各种手段逼他交出兵权,甚至为了制衡他手上的京防营,重新培养了禁军来维护皇城的安危。
本以为做到这一步,皇上便放过他了,不想前几年皇上再次出手,直接收回了他手上京防营,让他变成一个毫无实权的梁王。
“爹,真的不是我。”
严正海哭丧着脸喊冤,心里则在思索是哪个龟孙子竟然给他泼脏水。
他是想借此机会敛财,顺便拉清远侯府下水不错。
但计划被父亲知道后他便终止了。
思绪被他的喊冤声打断,严藩紧紧的盯着他,见他不似在说谎,才收回视线。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啊,”严正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骂骂咧咧道:“也不知是哪个龟孙子给我泼脏水。”
“行了,不是你就好。”
严藩坐回椅子上,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
“正海,严府如今一年不如一年,经不起折腾,你做事别冲动,切记要三思而后行。”
如今的皇上不是先皇,他对皇上亦没有救驾的功劳,皇上也不会容忍他严府有一丝过错。
“我明白,”严正海微敛着眸子,把不甘悉数藏在眼底,垂着的手却紧紧攥成拳。
若不是如今的皇上,他们严府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先皇还在时巴结严府的人如过江之鲫,他出门在外别人都会称他一声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