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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看了看两位家长,觉得开始有吵架的趋势,于是插了话:“现在的AI训练大概是3类数据,原始网页数据,专门为AI训练定制的人工数据,和人类反馈。如果只用第一种数据训练,后果是很可怕的,网页里有性别歧视,错误信息,和极端言论,容易造成误导。”
AI像是一个初涉人类社会的婴儿,让它沉浸在恶劣的网络环境中,相当于把一个孩子放到匪徒窝里。
“所以第二和第三种数据是必须的,它们相当于AI的教科书和老师,”叶庭说,“人类需要筛选训练AI的信息,然后作为老师引导它,和它交流。”
冯诺一又叹了口气,看向郑墨阳:“我觉得这些数据都应该透明公开,我怎么知道你们给AI灌输了什么?”
郑墨阳叹了口气,叶庭继续说:“我的想法是,生成一个常识知识图谱和道德规范库,通过符号知识提炼和深度神经网络编写成模型,来训练AI,起到一个刹车装置的作用,避免AI走向极端。”
叶庭当然无法做出尽善尽美的模型,他只是个青少年。ISEF注重的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他只需要在能力限度做出最好的成果。
郑墨阳听后笑了笑,看着冯诺一:“不愧是你带出来的孩子。”
冯诺一得意地摇头晃脑,好像发明模型的是他自己:“等他研究出来了,你们公司的AI必须第一个接受教育。”
“你对我的信任还真是一如既往。”
冯诺一磨了磨牙。
“对了,有件事我要跟你们说一声,”郑墨阳对两个吃饭的孩子说,“我马上要去美国待一年,跟那边的一家公司有个合作项目。”
这件事冯诺一几天前就知道,但和刚才的对话一联系,他突然警觉起来:“你不会真用AI干什么了吧?你去国外是不是潜逃?”
郑墨阳对他的脑回路哑口无言:“不是,你想到哪去了。”
冯诺一严肃起来:“你要是犯事了,赶紧把孩子从户口上撤下来,万一他们将来想考公务员呢?”
郑墨阳扶额。
“所以……”
“不是!”
冯诺一眯起眼睛,盯着爱人看了一会儿,决定暂时相信他。
叶庭看着冯诺一:“你们要一起去吗?”
冯诺一摇了摇头:“怎么能把你们两个单独丢在家里?”
“没关系,”叶庭说,“我们都快成年了,能活下来的。”
郑墨阳对这个安排完全没有意见,冯诺一仍然在唠叨:“吃饭怎么办?”
“我会炒饭,文安会下面条,”叶庭说,“我知道,尽量不点外卖,文安的胃受不了。”
“要是遇到停电……”
“蜡烛在客厅的电视柜里,二楼还有两个充电台灯,”叶庭说,“别担心了,没问题的。”
冯诺一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犹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