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里帕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嘴角抽搐,“战前需要鼓舞人心,我可求你说点好的吧!”
米西纳斯轻啧一声。
“……”阿格里帕瞧瞧他,犹豫应不应问、又该如何问候,“你……”
他在想什么,米西纳斯还能看不出来?米西纳斯笑了声,抱了抱手臂,说:“你以为我爱上了美丽的埃及公主?”
米西纳斯又是一笑,“我当然爱她啊。不过,我说,阿格里帕,爱是有很多种的。就是因为我爱着阿尔,我看见她在她想要一起过的男人身边温柔地笑着,我真心感到很高兴。相信我,阿尔也爱我的,可惜我是大概找不到想要一起的女人了呢。”
阿格里帕愣了愣,抓抓头,“啊,你自己能处理就好。”
“那是当然。”米西纳斯摸摸下巴,“有空你还不如多想想,要怎么为我们罗马的新娘将嫁妆给抢回来。这次是安东尼犯蠢,被我们捉到把柄,但总不能将胜利寄望于对手的失误吧!?”
这个让年轻的屋大维集团认同的道理,却是阿尔和安东尼这种老牌将领所难以理解的。稳重地展开己方阵营,试探,再在对方犯错时敏捷地捉住机会一举撃破,本来就是最正规的战争布局。
安东尼一如既往地这样想。
秋天,安东尼的军队自埃及出发,在希腊重新集结,然后在亚得里亚海岸排开战阵,向西方的罗马展出敌对姿态,以传统的方式开始他和屋大维的战争。足有二十五个军团的力量,向罗马施压。
“战争是为国家的整体战略服务,将目光仅局限于一场战事,愚蠢至极。”政务室中,屋大维坐着看向挂于面前的地中海地图。
阿格里帕和阿尔对视一眼。
安东尼的阵势,就目前来看并没有错。亚得里亚海是相对少海浪的内海,对罗马军团的性质来说是很适合的战场,粮草、兵员也准备充足,布局稳重,安东尼被屋大维如此狠辣地批评也忒冤了。
“尊重将领,”米西纳斯抬起双手,虚按,“拜托,至少在公民面前,要记得摆出尊重将领的样子,你不屑的表情太让人反感了哦。”
“嗯,你有道理。”屋大维颌首,“抱歉。”
阿格里帕和阿尔,面无表情。
米西纳斯打了个圆场,“那~你想怎么做呢?”
“第一,趁机将安东尼留在罗马的傀儡都清干净;”屋大维将手臂托在椅子的扶手上,十指交叉,“第二,埃及女王也亲自来到前线督战,我要她和安东尼反目,缩短战事,减低损失;第三,让战争一举结束在希腊,不能波及意大利本土,更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退回埃及。”
阿格里帕、阿尔和米西纳斯,面无表情。
--说得倒轻松!
屋大维:“……”努力地板着矜持端庄的脸,免得惹起同伴们的怒火--他不会打仗又不是今天的事!
总而言之,在大部分的时候,战略和战术都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冒出的东西,在粮草和兵源的基本盘安排妥当后,四人小组也先暂且散会,各自整理清楚思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