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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凤曜的警告在前,就是向来与这两门交好的门派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飞快指使弟子抓紧撑篙,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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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曜这一来一回速度极快,还没等到秦羽眉他们的竹筏散开,就已经带着一条完好无损的竹筏回来了。
众人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竹筏哪儿来的?”秦羽眉擦了一把汗,抬头问凤曜。
凤曜轻描淡写道:“谁动的手,就从谁那里抢回来。”
说话间,借着秦羽眉的遮挡,他指尖又燃起几簇火苗,快准狠地射入水下。
那几个自以为藏在水下就能高枕无忧的两门弟子,不动声色间就被天火烧成了一团灰,又迅速被暗流冲散,在世间连最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惊魂未定地休息了一会儿后,秦羽眉往身后看了一眼,便道:“他们也快追上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不然一会儿那些人打起来,说不定还要波及到他们。
夏不救也赶紧打起精神,指点着前方入谷的正确路线。
不多时,他们就看到了一线谷口,江面在这里收窄,水势也变得平缓。
那两个接引弟子一直走在最前面,没有意识到后面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只见秦羽眉等人过了很久才进入山谷内。
夏不救对那两个弟子冷着一张脸,秦羽眉倒是很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不医谷的谷口倒是很好找,若是有外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白衣弟子道:“姑娘不必多虑,别看这谷口现在是坦途,平日里都是有重重机关把守的,没有人敢不长眼地闯进来。”
他还没说的是,不光有机关,就连那些谷主亲自布下的毒,就够闯入者喝一壶了。
只要接下来进谷的竹筏凑足二十条,或是时间满了半个时辰,他们就会立刻开启机关,其他人就只能等明年再来了。
夏不救直接带着秦羽眉等人轻车熟路地进了谷,和外面广阔的江面比起来,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十分幽静,处处都能见到种植的草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一些穿着一致的年轻弟子在路上来回穿梭,有的是在照顾药田,有的怀里抱着一摞医书,有的背着药箱行色匆匆。
但他们只要一看到夏不救,都会停下脚步,齐齐问一声“师叔好。”
更有那年长一些的弟子,看到夏不救的时候满脸兴奋:“师叔您总算是回来了,师父还以为您要错过今年的试药大会了呢!”
夏不救捋着胡子,显然对这些问好恭敬很是受用,一点也没有师长的架子,笑眯眯的道:“我不过是出去转了转,怎么会错过这三十年一见的焚月草呢?”
秦羽眉没好意思拆他的台:喂喂,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被关在诏狱里等死呢,还想什么焚月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