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得多了,大家都晓得流云寺的菩萨灵验,大师灵慧,不信之人都带有敬畏之心。
往来贵人众多,香客不断、风雨不止。
而不风山也风景独特,望之心阔,时有人跑去踏青。
人多好,去了也不会多打眼。
宿幼枝火燎屁股,即刻启程。
雪巧问:“姑娘不等殿下吗?”
那当然不能等,有盛延辞在的地方旁人都要退避三尺,显得他更像个猴。
自己坐马车着实舒坦,空间内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宿幼枝放松许多,寻思流云寺也是个逃命的好地方,只要能避过侍卫眼线。
今儿不年不节,不风山上绿意新生,还有点秃,却挡不住人心向往的热情,沿路上瞧见的车队不少。
见到临王府的马车,都面露惊疑。
毕竟盛延辞从来不往庙寺去。
“怎么临王殿下改性子了?”
“改什么性子,没听说吗,临王府现下多了位主子。”
“带回去的美人罢了,还真能凤披霞冠做王妃吗,你也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临王殿下可是很宠呢,听说昨日在庄远伯府苏公子的庄园还为红颜一怒,将人丢湖里了,真真吓人。”
“竟有这事……”
“?”
宿幼枝越听越不对。
什么为红颜一怒,那不是琼琅小郡王和晋成伯府四姑娘的事吗,与他有何干系。
你们荒谬不荒谬!
宿幼枝忿忿地掀开帘子,想看看是谁在传瞎话,结果人来人往,也瞧不出声音来自哪。
倒是他一动作,顷刻成为被瞩目的焦点。
大家都想看看临王府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盛延辞不在,众人也没了那般多顾忌。
幸好宿幼枝有先见,带了幂篱。
周二驾马过来挡住外人视线,目光平静扫过,也吓退了好些人。
谢翊远远看着临王府的队伍,扇子摇出了残影。
虽然是他要宿幼枝找机会出门,但这也太快了叭!
昨天才见过面,他还没有什么太好的计策。
“做什么拉我出来礼佛。”
旁边的姑娘抽出他的扇子,不耐:“骑马不行还要乘车,你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
谢翊的心此时很娇弱。
拿回折扇,清风细雨地摇:“我也是听说今日流云寺霞光普照,奇景难得,所以带小妹来瞧。”
“磨磨蹭蹭耽误我回去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