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毫无破绽。
盛柔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更是质问不出口。
陆绎琛起身下床,回头看眼她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禁问:“喝断片了,不好意思,我是昨晚做了什么?”
他、还、有、脸、问??
一口气顶上来,盛柔差点脱口而出。
可这种事,这种事!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
“没、事。”她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盯着陆绎琛:“下次,你再喝醉,就别回来睡了。”
滚外面睡去!
陆绎琛沉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进浴室洗漱去了。
盛柔被堵得胸口发闷,早餐都气得没吃几口,那感觉,憋屈死了。
吃过早餐,司机把她送到医院。
外婆今天转回普通病房,还是很虚弱,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盛柔坐在床边,看着外婆的脸,郁气散尽,眼眸又弯起来。
这大概是她这几年,感到最轻松的时候。
外婆粗糙温暖的手拍拍她,笑道:“都好了,一切都好了,外婆病好了,我们柔柔也成家了,剩下的日子啊,你们小两口好好的,我们越来越好!”
没有小两口。
但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盛柔唇角的笑敛了些,岔开话题:“对了外婆,那天你让阿姨给我的玉佩是什么东西?传家宝么?”
外婆笑了笑:“算是传家宝吧。外婆怕人要真不在了,也好给你留个能念想的东西。”
盛柔从包里翻出锦袋,把玉佩拿出来:“这传家宝真有意思,这么小,像小孩戴的。外婆,这是你小时候的东西吧?”
外婆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即笑道:“是。”
盛柔摸了摸玉佩。
通体透绿,质感温润光滑,观音刻画的惟妙惟肖。
盛柔小心收好,想着以后可以给出生的宝宝戴。
从病房出来,她去办公室找贺州。
“正好有几个文件需要家属签字。”
贺州把几个关于心脏移植的文件推过来,上面放好了笔。
盛柔仔细看完,签好字。
“有空吗,聊聊?”贺州问。
“有空啊,”盛柔合上笔帽,外婆的手术做完,她觉得浑身轻松,语气也轻快不少,“聊什么?”
“你老公的事。”
盛柔惊讶抬头,贺州从来不谈这些私事,今天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怎么了?”
贺州儒雅笑笑:“不是大事,只是有个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