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事?”
苏厚礼一听就明白了,“陈桂兰到底在做什么?”
“可不是嘛!”
徐玉香最是擅长火上浇油,绘声绘色道,“过年的时候,娘俩还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大冬天的穿着裙子,烫着头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十有八九椒椒就是被那个女人带坏了,人家开小汽车的又不傻,不赚点便宜谁来回接送她们,村里可都传开了,说你家椒椒傍大款了。”
“别听她们瞎说,那个女人是佳丽服装厂秦厂长,人家可是正经人。”
苏厚礼一听就知道徐玉香说的那个女人是秦霜,秦霜是什么人,佳丽服装厂的销售厂长,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就是在他们康总面前,也很有几分面子。
他就知道这些农村老太太凑在一起,准没好话。
“反正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苏秀梅不想跟苏厚礼掰扯这些,徐玉香戳了苏厚礼一下,“你姐说的话,你得记在心上,你跟高美凤之间的事,还得你姐出面解决。”
她虽然不喜欢高美凤,但高美凤好歹是城市户口,合同工。
比陈桂兰好太多。
“娘,我什么时候说我出面解决了?”
苏秀梅不乐意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不出面谁出面?”
徐玉香讪笑道,“咱们家也就你能跟高美凤说上话,女人最懂女人,这事还得靠你。”
“姐,我答应给高美凤彩礼,只是现在没有而已。”
苏厚礼也希望苏秀梅出面说服高美凤,“我也没说要借谁的,我就是慢慢攒,一个月攒一百,我也攒够了。”
高美凤她娘要一千零一的彩礼,寓意千里挑一。
少一分都不行。
“行,我约约她,跟她好好聊聊。”
苏秀梅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有了苏翠翠的前车之鉴,她也没有把话说死,“我有言在先,无论成还是不成,以后你跟高美凤过得好还是不好,都跟我无关,我可不想被你们埋怨。”
“这事自然。”
徐玉香忙道,“要这么说的话,当初陈桂兰还是我看中的,找了媒人上门提亲的,如今他们离了婚,也不能怪我,对不对?”
“那是那是。”
苏厚礼一个劲地点头,“姐你放心,成不成的都跟你没关系,我们过得好还是不好,也都怪不得你头上。”
颠簸了一路,苏椒椒坐了七个多小时的大巴车,才到了省城汽车站。
她的腿都坐麻了,看书看了一个小时就看不去了,车里太闷热,一路上她的头发都是湿的。
省城是内陆,比胶县城要热好几度。
下午两点多钟的太阳格外炙热,明晃晃地照在头顶,一下车,热浪迎面扑来,苏椒椒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其他人也都一样,有些人干脆脱下褂子擦汗,再在车上坐着真的要中暑了。
苏椒椒戴上事先准备好的帽子,拖着行李箱,去了站牌处,她本来想打车的,可巧开往天桥服装批发市场的小公共车就到了。
上车的人更多,挤得都没地方站。
苏椒椒也提着行李箱挤了上去。
天桥服装批发市场离汽车站不是很远,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票价五毛。
该省省,该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