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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吻的太久,怕杜恒熙呼吸不畅。但金似鸿终于重新尝到了他的滋味,就十分满足。
亲吻过了,他立起身,好像手足无措似的,眼神晶亮亮的,面上也容光焕发。
而杜恒熙仍旧很平静,平静得不可思议,好像轻而易举的服从接受了,好像从前的隔阂没有出现过,金似鸿仍是他最喜爱的人。
金似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佛牌,“之前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取下了,现在我重新给你戴上。”他将玉器重新环上杜恒熙的脖子,绕到身后打了一个死结。
替他戴好后,金似鸿弯下腰,把头靠在杜恒熙的后背,深深吸了口气,“你还留着它,我……”声音断了一下,片刻后才压抑着说,“我真高兴。”
杜恒熙恍惚地感受着垂落胸口的玉器的冰凉,还有从后背传来的金似鸿的温度。
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好像浸入了温暖的水流。他闭上眼睛,知道自己需要短暂的休息,在此期间,其他一切都不是他考虑的重点。
养伤期间,日子过得很慢。
杜恒熙双腿明明是完好的,可金似鸿不肯让他下地,总是抱着他走来走去,好像他已经彻底的不能自理了。
一般情况下,杜恒熙都任由他抱,只有在去卫生间时会斩钉截铁地拒绝他的帮助,任凭金似鸿怎么耍赖都一脸严肃地不肯松口。他现在连换衣服都要假手于人,可连上厕所的私密都不能保有,那真的太过丢人了。
杜恒熙坚决至此,金似鸿也无可奈何,只好悻悻地看着他东摇西晃地走进卫生间,然后在里头待了半天。
等到再出来时,肩膀的伤又见红了。
杜恒熙脸上都是汗,颧骨上残留的咬痕也变得汗津津的,受了伤筋断骨的折磨,好像就怎么也休养不好了,靠着墙走了两步就要跌倒。
金似鸿忙上去扶他,搀着他坐回床上。杜恒熙依靠着他,平定了心跳后,又尝试着重新站起来走路。
金似鸿要扶他,被他拒绝。
杜恒熙扭过头,很郑重地对他说,“你不要帮我,我不想做个废人。”
金似鸿哑然地收回手,只能任由他去了。
中午喂他吃好饭。金似鸿去洗了个手,从顶上的柜子拿了罐药膏走出来。
杜恒熙本来在看新送来的报纸,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脱下裤子趴在病床上,让金似鸿给自己上药。
杜恒熙闭上眼,假装毫不在意这个过程,努力把自己当做一块毫无感觉的木头。
金似鸿动作轻柔,生怕自己弄疼了他,脂膏化开,烫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显出本来健康的颜色。
涂着涂着,手就掀开遮盖的衬衣,蔓延上了后腰,轻轻抚摸着,然后低下身响亮地亲了一下。
等金似鸿用手帕擦干净手,杜恒熙坐起来,脸已经涨红,嗓子也喑哑,穿好裤子,“我还有多久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