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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呢?”
他把手肘搭在龚霁肩上,终于,那人被吓了一跳,腰背一弹,在扭头看见方宸的时候,眉间深深的褶皱松开,颇为惊喜地说:“怎么样,伤好点了吗?”
“嗯,让你担心了。”
见方宸能开口说话了,龚霁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放下手里的笔,食指和掌根已经被压出了深深的印子。他揉着手腕,两眼通红,温凉一看,就知道那人又是几天没睡。
有时候,他真怕龚霁比他死得还早。
温凉从兜里拿出圆滚的绷带,拆了两圈,折成方形软布,正正方方地搁在龚霁面前。
他拄着手肘,满脸认真:“龚霁,你看看这个。”
龚霁凑近观察,慎重问道:“怎么了?”
“再靠近点。”
“好。”
龚霁眉头皱着,表情严肃得像是要解一道世纪难题。
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问题。
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博学,难掩羞惭地低声道歉:“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那就对了。”
温凉笑弯了眼睛。
他清瘦细长的手指过于灵活,只用二指捏了龚霁的后颈,那人便只觉得后脑一阵热血上涌,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关听雨被灌了一圈酒回来,惊讶地发现工作狂龚霁睡得正香。他看向温凉,了然一笑:“不愧是温向导。”
温凉摆摆手,又指指方宸,小声说:“比不上这位凶残。”
方宸:“……”
他站起,把肆意造谣的花孔雀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关姐,谢你救了我们。”
他从桌上拿着一杯掺了水的酒,二话不说就要往嘴里倒。
面前的两人大惊失色,一人拉一只胳膊。
“弟弟,别,心领了。”
“狐狸,你冷静点。”
方宸:“……”
他又不是要英勇就义,就一杯酒,至于的吗?
关听雨早从任钱嘴里听到方宸耍酒疯的英勇事迹,她笑着夺过方宸手里的酒杯,把酒潇洒一泼,直接给身后谢三刀洗了把脸。
谢三刀:“……”
新来的少团长喜欢用酒洗脸。明白了,这就给她老人家备上三缸好酒天天泡,直到泡成人体标本,好卖钱。
“这么记仇啊?”关听雨替谢三刀抹了把脸,“刚才灌我那么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