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说镇国公就活得到五十多岁吗?小公子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了。
“反正就是镇国公该受万人敬仰,你!”他指着戚兰,“不准污蔑他!”
戚兰张嘴正要说什么,被孙秀才拉住了,祁陌便顺着小公子的话道:“对,可不能这般污蔑镇国公,我自己也觉着自己差镇国公远着呢,是拍马不及。”
“看在这位小公子的面儿上不若将还剩的那只公鸡给杀了,给大伙儿打打牙祭吧。”
戚若笑着看向祁陌,是给足了他尊重,又不失俏皮可爱。
“行吧,媳妇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像这就是两人的默契,一个总说媳妇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个总也不会当真自己一个人拿了主意,是一丝一毫的意见也不听。
那刀疤男显是不满于事情就这样轻易解决了,瞟了眼外面,见雨停了,眼中升腾起一丝喜悦,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就听他大声叫嚷道:“谁稀罕你的一只鸡?在座的有谁买不起一只鸡的吗?这外面的雨停了,我觉着不留也罢!”
他这话还真鼓动了不少人,那小公子也是个心气儿高的,这不,也吩咐了自家小厮去收拾衣物,要立即走。
孙秀才怕戚兰又惹事,加之又要赶去元京述职,同祁陌和戚若躬身行了一礼道了歉也打算带着人走了。
小公子一行人已经收拾妥当了,孙秀才一家收拾得差不离了,而偏就刀疤男一个人磨蹭了半天还没从自己屋里出来。
祁陌愈发觉着不对劲儿了,先是吩咐了一护卫去查探,又对着楼下正要离开的小公子好意提醒道:“小公子,看在我们都挺崇敬镇国公的份儿上我就多说一句,路上小心些,这才刚下了暴雨,路不好走啊,夜路更不好走啊。”
这会子那刀疤男正好出门来了,祁陌瞟了他一眼,又加了句:“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啊。”
那小公子到底是涉世未深,没听出祁陌的话外音,反还嗤道:“这世上哪里来的鬼?造谣生事!”
话罢,他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小厮走了。
戚若大抵明白了祁陌的意思,略略担忧道:“你不派个人去帮帮他?我瞧着那小公子心地还是好的,就是被宠坏了罢了。”
祁陌没答,反带着戚若进了屋:“现今你喝汤要紧。”
戚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语带撒娇道:“可不可以不喝汤?我……我怕又吐了,你不难受吗?”
经戚若一提醒,那股反胃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可祁陌还是强作欢颜道:“我难受什么啊?”
这时候汤已经摆在桌上了,他忙盛了一碗给戚若。
戚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汤,想着自己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舀了一勺子汤往嘴边送,只是这堪堪到嘴边她就眉头一皱,拿起旁边方才已准备好的桶吐了起来。
祁陌在戚若有反应的时候也迅捷地拿起放在自己身旁的桶吐了出来,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两人的呕吐声。
好容易将一碗汤给喝完了,戚若又开始打瞌睡了。
祁陌陪着戚若睡了会儿,觉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带着两个护卫出门了。
祁陌之前就派了一护卫跟着那刀疤男,沿着那护卫做的标记几人没多久就找到了那刀疤男的老巢和那护卫汇合。
果不其然,趁着地湿路滑而行的几帮人尽皆被抓来了此处,却听那小公子还在叫嚷呢。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将我绑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