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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上!”
高涨的士气鼓舞了众人,呐喊声催发了血性,年轻汉子们提刀一拥而上。
柳柏眼中只有秦锋,他最先扑到秦锋身边,在众人的帮助下将秦锋拖离了老虎周围。
那老虎浑身已经血迹斑斑,看来撑不了多久。年轻人热血上头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村里的汉子将老虎团团围困。
秦锋受了伤,柳柏看他浑身都是血迹,以为他危在旦夕,眼泪啪嗒啪嗒纸往下掉,一开口,声音破碎:“夫君。”
第一次,他在周遭有外人的时候,开口叫了这个称呼。
秦锋心里发麻。以前,只有在把人欺负狠了,才能听到一声求饶的呜咽的夫君,每到这时,他都会更加疯狂。
“夫君你别吓我。”柳柏的泪珠扑簇扑簇开了闸似的往下掉。
“霍!你们快看!”
“那儿还有一只!”
“啥!”
杀虎的汉子们刚刚合力让眼前这只咽了气,好几个身上都挂了彩,听到还有另外一只,顿时毛骨悚然,身上汗毛倒立。
“死的!这只是死的!”
“我靠!”
“秦锋已经打死一只老虎了!”
“娘的,吓死老子了!”
“要是再有一只,我可真吃不消!”
“瞧你那怂样,秦锋怎么能一下对付两只呢?”
“快去看看秦锋怎么样了。”
“秦锋。”
“大哥!”
“锋子!”
秦锋陶醉在柳柏的一声声夫君里。明月高悬,夜风徐徐,他躺在柳柏温软的怀中,鼻尖都是柳柏甜香醉人的味道。
然而众人的聒噪就这样不管不顾不合时宜的闯进耳膜。
他闭了闭眼:“别嚎了”“我没死呢”
没好气又充满嫌弃的声音响在夜里,中气十足。
说完这句,他一侧身,将头埋在柳柏颈窝,话音儿浓浓的委屈:“手疼,要断了。”
“什么?哪里?我看看?”柳柏这时候还没发现任何不对,憋着嘴角泪眼朦胧的去看秦锋说的伤口。
众人抱臂蹙眉看着这一幕。
田娃最先发现了端倪——秦锋的手在抖。
这是秦锋打小就有的毛病,在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像是极度伤心极度高兴的情况下,手都会不受控制的轻微震颤。
结合刚刚的话音儿,他得出结论:秦锋没事儿,装呢。
他冲周围的人使了个眼神。这一刻,男人之间的默契达到一致。大家心领神会。嘴上或安慰或担心或焦急,脚下却很实诚的往两头死了的老虎旁边儿走。开玩笑,他们可都是第一次看见老虎,那是老虎啊。
但他们忘了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儿,秦小满和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