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玉娘,是娇绮花楼美容馆的掌事。”玉娘不卑不亢回答。
今日到场的,论身份地位,商人最低,玉娘的姿态却不低。
因娇绮花楼在京城的地位,她也时常跟富贵人家的官家小姐打交道,懂得拿捏分寸。
提到美容馆,林婉柔主动挑起话题,“这美容馆哀家也有听说,只是不知,如何个美容法?”
“太后娘娘,您来得巧了,我们呀,正在聊这个呢。”秦氏笑道。
方才在谈的护肤美容,再次提起,林婉柔贵为太后,那张脸自然是下了不少功夫保养。
太后娘娘身份尊贵,许多人想巴结都没门路,如今太后娘娘十分温和地在跟大家探讨保养心得,自然得好好捧着。
秦氏和张母蒋氏,以及钱蕊张晓云等,都热情地跟林婉柔聊着。
白素素皱了皱眉,看着一桌子的好菜,都快凉了。
太后娘娘不动筷,她们也不敢吃啊。
“呵呵,说起来,哀家对这美容馆的新方式着实有些好奇,也想去体验一番呢,只是你们也知道,哀家如今在慈宁宫吃斋念佛,若非有要事,轻易不出宫。
今日也是听说忠勇侯夫人平安归来,专程来探望,也是赶了个巧。”林婉柔笑着说。
言外之意:我也想护肤,但是我不能出宫,你们找人进宫给我弄。
娇绮花楼是陆家产业,也是张晓云的,单纯的孩子满口答应道:“这有何难?改日臣女叫人进宫去给太后娘娘做脸就是。”
“哀家听说,这美容馆里的东西,是忠勇侯夫人设想出来的?”林婉柔状似无意地看向拂云。
“回娘娘,是。”拂云颔首。
“不错啊,既然是你设想出来的,想必你也会做。”
所以,这是拒绝了张晓云,要指定她去给她做脸护肤。
这倒是一个接近她的好机会。
拂云并未直接答应,而是垂着眼眸婉拒:“会是会,只是许久不做,手生了。”
林婉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却闪烁着几分玩味与探究。
“你这手生之说,哀家倒也不以为意。毕竟,技艺这东西,熟能生巧,多练练便也回来了。
哀家的宫里,不乏精通保养技艺的宫女,你若不嫌弃,可进宫跟她们探讨探讨,相互精进,也好将美容馆做得更好不是。
再者,宫中生活烦闷,哀家也想瞧瞧这些新鲜玩意儿,学学保养。”
林婉柔这话,就差指名道姓叫拂云进宫为她服务。
拂云轻轻福身,一脸为难道:“多谢娘娘抬爱,臣妇感激不尽,只是臣妇家中情况实在……”
“哎哟,忠勇侯夫人,你就别谦虚了。”蒋氏打趣道,“谁不知整个美容馆,就你的手法最好,我看呐,你就该常去太后娘娘跟前走动。
一个女人养家已是不易,若能得太后娘娘看得起啊,随手赏咱一两件东西,没准就够咱家中开销一辈子的。
这天大的好事,你不去,我可要替你去了啊。”
蒋氏这话,抬高了林婉柔,化解了尴尬,同时也让拂云无法拒绝。
这正合拂云的意。
若林婉柔一开口,她就巴巴地同意,没准,人家会觉得她有所图谋,从而对她加强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