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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第2页)

我,人有特殊性,郑亦梵尴尬地道,我什么情况都不是。

周雪娟嘻嘻一笑,你没有特殊情况,我俩孩子蹦蹦跳跳打酱油了。

当初郑亦梵主动提出分手,很长时间深感自责,觉得亏欠周雪娟。有时他也为自己的绝情辩解,假如不是她与闺蜜过分亲密,他哪里会离开呢?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辨别归类,你知道我尊重女士,也富有同情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父母很传统,小竹生病后,出于传宗接代考虑,他们逼迫我和小竹离婚,我哪里能做这样的事?

你绅士,周雪娟嘲讽道,绅士为什么还离开我?

我们又没结婚。

好了,好了,有缘无分。周雪娟下巴压着他的肩,思忖道,你富有同情心,是附加强烈道德感的同情心,具有明显的倾向性和选择性。

人类与动物最大区别就在于道德伦理,没有道德感和羞耻心,岂不和禽兽同类?

人一出生就浸淫文化和道德伦理,早把禽兽甩在了荒郊野外,再在高尚的人群中禽兽同类,区别同类,等级同类,否定了数千年人类文明进化成果,是精英文明对普罗大众天赋人权的否定。这种伦理观念违背了社会的基本常识,常识,懂吗?

常识?郑亦梵反问。

是的,不尊重常识,让我们这个民族看起来很可笑,狂妄自大又糊涂得可爱,与金三胖子家族有得一比。

周雪娟母亲患病去逝早,在家不受后妈待见,在学校经常受同学欺负,能言善辩成了自我保护的手段。情窦初开便疯狂追随郑亦梵,因为郑亦梵的仗义保护能给她带来强烈的安全感。她的整个中学时光与郑亦梵形影不离。郑亦梵知道她嘴巴利辣,不想自讨没趣,讨论什么狗屁人性问题。他只想和她呆在一起,静静回味曾经美妙的少年时光。

郑亦梵不说话,周雪娟小酒窝浮着一丝浅笑,挑逗似的说,怎么了?这么一说,是不是真想我了?

她的身子微俯,衣领张开,浑圆丰乳把肉色内衣高高衬开,精致美乳一览无余。他想逃避眼前强烈的诱惑,她一句是不是想我了的昵语,把男人的矜持与自尊撕得粉碎,变成一地鸡毛。他手臂轻轻一揽,周雪娟如泥鳅顺滑地钻进他的怀里,两人势顺倒在宽敞沙发上。

周雪娟的手碰到了坚硬的下体,坏笑道,都硬成这样了,还说不想我?

被她温润的手抓住的一刹那,郑亦梵被一股强大电流击晕了头,用力把她拥紧,欲将她揉碎,融为一体。女人火辣的嘴唇又把他烧清醒了,猛地推开她,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周雪娟失落地问。

我担心有人来。他找了个借口。

没事,这把年纪,理解的。她温和地说,身上有汗味,我去冲个澡,你等我。

她从卧室取出衣物,钻进卫生间。卫生间流水哗哗,灯光将她匀称曼妙的身体投在透明玻璃上,郑亦梵身体一阵阵躁动,喉头干渴发涩。他接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拉开门冲下二楼。吧台服务小姐瞥见他,还想打招呼,他点头一笑,逃离了美容店。

在出租车上,他接到周雪娟的电话,询问他去哪儿了?得知他不辞而别,周雪娟娇嗔道,我洗得这么干净,岂不是暴殄天物么?郑亦梵听得耳热心跳,说别开这样的玩笑。周雪娟说,谁开玩笑了,又不是没做过,轻车熟路。郑亦梵说,那是以前,以后没有了。

好好,我放荡,行了吗?周雪娟气呼呼摔了电话。郑亦梵愣愣对着暗淡的手机屏幕,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覃小竹回到家已是夜深,见郑亦梵还在看电视等她,情绪颇为亢奋:老公,我回来了。郑亦梵抬腕看了一眼表,说咋这么晚,都几点了?言下有些责备的意思。为了覃小竹身体着想,两人约定十一点前必须上床睡觉。

覃小竹讪笑着靠他坐下,解释说,和几位病友喝了一会茶,交流抗癌心得,后来听见弘福寺后面有狗叫,庵堂师傅和几位病友都有侠义心肠,打着手电筒寻声找去,两位和尚和几位小年轻将一条狗开膛破肚,正在烧烤,吓得遁迹山林,我们现场解救了两只本地土狗。

切,多大的功劳啊。郑亦梵讥笑说,野蛮杀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竟然是佛门人士,佛门多纯洁啊?

覃小竹说,任何行业都有不洁的人混迹其中,庵堂师傅都是道行高超的现世观音菩萨,她们提出成立一个保护生灵协会,救赎生灵也救赎世间堕落的灵魂,病友热烈响应。

会费多少?郑亦梵直截了当地问,他见多了所谓协会,大多是些旁门左道,不外乎骗财骗物。

没有会费,请人解救落难生灵需要钱,大家在自愿基础上认捐,我捐了二万,剩下六万捐给特种动物养殖场。

覃小竹担心郑亦梵不高兴,小心翼翼观察他脸色。

一次放生一个茶会,捐了八万,慈善代价够昂贵的。郑亦梵心想,先前他还腹非她的做法,认为受了蛊惑。现在想通了,她每天面临生死考验,思考生命的存在与意义,与庄严的生命相比,钱财等身外之物自然不值一提。心说,捐出去吧,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只要她平安渡过危险期就好。过去,他们愿意做月光族,是因为年轻,自认为有足够的资本挣钱,赢得体面的生活;现在,她把一大笔钱捐出去而不在乎,是因为看透了人生,与只有一次的宝贵生命相比,钱财如粪土。

郑亦梵按了一下覃小竹的腿,洗洗睡吧,时间不早了。

覃小竹顿时释然,在郑亦梵脸上亲了亲,谢谢老公。

在书房小床躺下,郑亦梵心梗着什么东西,像贴烙饼,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和覃小竹收入并不高,小竹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帮不了她。他又不屑于向父母伸手,两人没有多少存款,八万块钱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他还记得她告诉他,他们拥有这笔存款时灿烂的表情,那是富如王侯才能够拥有的满足与幸福。病痛让她情愿放弃难得的幸福,毫无顾虑将钱捐了出去,以换取心的宁静,要有多大的恐惧多大的痛,才让她舍弃宝贵的钱财啊。他接手的周至光案件主角呢?假如真是一桩冤案,案件当事人和他的家人会因为一笔不存在钱,心灵遭受多大的煎熬啊。

一桩错判的案子会污染一条河流,影响整个社会对于正义与法制的期盼,郑亦梵意识到肩上所承担的社会责任,不觉亢奋起来,给来俊臣发了一条短讯:明天,目标四川,出发。

收到来俊臣的回复后,郑亦梵在网上预订了两张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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